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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宽广的草原生不出狭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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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狙击手。”晚年安敲击着平板,无人机画面里显示十二个热源正在包抄,“国际刑警开价三千万买你后颈那块芯片。”

沈忘宁突然拽过他衣领对着麦克风喊:“再加五百万送他床上服务!”

通讯频道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呛咳声,晚年安趁机按下引爆键。

三公里外的信号塔轰然倒塌,电磁脉冲波让所有追踪器暂时失灵。

暴雨冲刷着燃烧的车辆,沈忘宁跨上摩托朝晚年安伸手:“私奔还带嫁妆?”

晚年安跃上后座咬住他耳机线:“是聘礼。”

沈忘宁的匕首插在星图中央,刀尖钉住的正是火星殖民基地坐标。

“他们在那重建了实验室。”晚年安调试着天文望远镜,镜筒却始终对准沈忘宁锁骨上的旧伤,“用太阳风帆传输意识数据。”

沈忘宁突然扯开他衬衫,胸口皮肤下隐约可见芯片运行的蓝光:“你什么时候被植入的?”

“你第一次在我咖啡里下毒那天。”晚年安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心跳透过肋骨传递,“现在它和中枢神经长在一起了。”

屋顶突然被直升机探照灯刺破,沈忘宁在强光中吻住晚年安,牙齿磕破的嘴唇血珠滴在控制台上。

“那就一起当怪物。”他按下自毁程序启动键。

隧道广告屏播放着他们的通缉令,沈忘宁把晚年安推进残疾人卫生间,狭小空间里呼吸交错。

“基因锁还剩12小时失效。”晚年安的膝盖卡进他腿间,PDA屏幕幽光照亮两人交叠的剪影,“要么找到原始编码,要么……”

沈忘宁咬开他领口,舌尖尝到皮下芯片的金属味:“要么炸了整条地铁线?”

疾驰的车厢剧烈摇晃,晚年安护住他后脑撞在金属壁上,警报声与喘息混成一片。

“终点站到了——”机械女声响起时,沈忘宁拽着晚年安滚进检修通道,身后是骤然闭合的液压门。

黑暗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属于另一个“晚年安”的脚步声。

沈忘宁的枪管抵在“晚年安”的眉心,而对面三把同型号手枪正指着他的太阳穴。

实验室冷光下,四个完全相同的“晚年安”同步开口:“你猜哪个真的会流血?”

沈忘宁突然笑了,枪口下移击中地板——液态氮管道爆裂,白雾瞬间笼罩空间。低温让克隆体的生物芯片短暂失灵,而真正的晚年安早已在袖口藏好恒温器。

“下次做复制品……”沈忘宁的匕首从雾中刺出,精准扎进某个“晚年安”的咽喉,“记得教他们怎么装出令人火大的表情。”

神经接驳器的电极在沈忘宁后颈闪烁,晚年安在意识海里抓住他下沉的手腕。

“他们把你的记忆碎片藏在克隆体的大脑里。”

数据洪流中,晚年安的投影被撕扯得忽明忽暗,“每找回一片,你就会忘记现在的某个瞬间。”

沈忘宁反手将他拉进记忆漩涡:“那正好。”

童年实验室的影像在周围炸裂,他们看见幼年的沈忘宁蜷缩在培养舱,而少年模样的晚年安正将偷来的钥匙卡塞进通风管。

“原来我们……”沈忘宁在数据风暴中扣紧晚年安的手指,“比自以为的相遇早了十二年。”

心理咨询室的单向玻璃后,沈忘宁被束缚带固定在躺椅上。

“告诉我原始基因编码。”穿白大褂的“晚年安”俯身,钢笔尖闪着可疑的蓝光,“否则我会让你亲手杀了他。”

沈忘宁盯着对方领口——真的晚年安从来不解开第二颗纽扣。

他突然暴起挣断束缚带,牙齿咬碎钢笔,墨水混着吐出的血沫喷在对方脸上:“他可比你疯多了。”

真晚年安破窗而入时,沈忘宁正用碎玻璃抵着冒牌货的颈动脉:“你们该在他的模拟程序里加条设定——”

“什么?”

“我永远认得出手指扣扳机时的弧度。”

燃烧的档案室里,两个沈忘宁隔着火墙对视。

“我是3.0版本。”克隆体踩碎地上的人脸面具,“优化了痛觉神经和服从性。”

晚年安的枪在两人之间游移,突然被真沈忘宁踹中手腕。

子弹击穿天花板时,两个沈忘宁已同时扑向对方。

“别插手!”真正的沈忘宁在缠斗中咬破克隆体耳朵,“这是家事。”

火焰吞没克隆体的瞬间,晚年安拽着沈忘宁跃出窗外。

坠落的玻璃雨中,沈忘宁突然问:“如果刚才选错了……”

晚年安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第一次见我时,这里跳了117下。克隆体只能模拟到96。”

核电站冷却塔顶端,沈忘宁的终端显示着全球克隆设施的自毁倒计时。

“最后十秒。”晚年安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原始编码纹身,“删了它,所有克隆体都会停止呼吸。”

沈忘宁的匕首尖沾着血,在纹身上方悬停:“包括你身体里那颗备用心脏?”

电磁脉冲波突然席卷城市,所有灯光熄灭的刹那,晚年安抓着他的手刺向自己:“你教我的——”

鲜血滴在终端屏幕,倒计时定格在00:01。

远处黎明撕开夜幕,沈忘宁舔掉匕首上属于两人的血:“看来我们赌赢了。”

晚年安在晨光中按住他后颈:“不,是作弊成功。”

直升机桨叶搅碎晨雾时,沈忘宁正把晚年安踹下断崖。

两人在坠落中扣紧腕带,登山绳在凸岩上绷出刺耳尖啸。

追兵的子弹擦过绳结,沈忘宁突然抽刀斩断绳索,借着反作用力将晚年安甩进岩缝。

“你他妈——”晚年安在碎石堆里抓住他脚踝。

“省点力气。”沈忘宁往他嘴里塞了颗手雷拉环,“等他们下来。”

崖顶传来惨叫,受惊的岩羊群把三个狙击手撞下了深渊。

牧民帐篷里,沈忘宁舔着铜碗里的酥油茶,看晚年安用手术刀挑出自己肩胛骨的追踪芯片。

“格萨尔王史诗第三卷。”老牧民突然开口,枯手指向沈忘宁心口,“你这里有把锁。”

晚年安猛地掐住老人咽喉,却摸到皮下机械零件的触感。

“别紧张。”老人眼球弹出全息投影,显示着沈忘宁童年被删除的记忆画面,“我只是个快递员。”

沈忘宁捏碎投影仪时,帐篷外传来引擎声——十二辆装甲车正包围牧场。

他们点燃了整片草原。

沈忘宁站在火线前沿,汽油桶炸开的气浪掀飞他额前碎发。

晚年安在浓烟中校准火箭筒,弹道轨迹穿过烈焰,精准击中千米外的信号塔。

电磁风暴让所有无人机失控坠落,克隆体们在火墙那头发出非人的尖啸。

“原始编码在北斗第七星。”沈忘宁突然说出一串坐标,“我五岁那年,你把它刻在我肋骨上。”

晚年安撕开他衣襟,疤痕组成的星图正在火光中发烫。

他们偷了匹纯种汗血马。

沈忘宁伏在马背上咬晚年安的手腕,齿间全是血锈味:“刚才为什么替我挡那枪?”

“怕你死透了没人吵架。”晚年安扯紧缰绳,子弹嵌着的后背肌肉绷出锋利线条。

马匹冲进冰川裂缝的刹那,沈忘宁突然拽着他滚落。雪崩吞没了追兵,他们在冰洞里分享最后一支肾上腺素。

“知道吗?”沈忘宁的睫毛结满冰霜,“克隆体都不会骑马。”

晚年安咬开他冻僵的手指:“因为它们没被某个疯子教过怎么在马上开枪。”

核爆般的极光笼罩荒原时,他们站在射电望远镜基座上。

沈忘宁将晚年安的手按在控制台生物识别区,自己则把匕首插进备用电源。

“最后一次机会。”全息屏幕弹出基因锁解除协议,“确认将导致所有克隆体脑死亡。”

晚年安突然切断总电源,在黑暗里吻住沈忘宁。备用能源启动的蓝光中,他们交握的手共同按下确认键。

草原尽头升起数道火柱,那是分布全球的实验室在自毁。沈忘宁舔掉晚年安唇上的血:“现在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备份了。”

马群在月光下奔过燃烧的旷野,纠缠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长过他们余生的所有清晨与暗夜。

飞船货舱的氧气警报尖锐响起时,沈忘宁正用牙咬着晚年安的太空服氧气阀。

“省着点用。”他含糊地说,把所剩无几的氧气罐推过去,“你的肺活量比我大37%。”

晚年安突然掐住他下巴,将最后一口纯氧渡进他嘴里。舱壁外,巡逻机械臂的红光扫过集装箱缝隙,照亮两人交缠的呼吸白雾。

“知道为什么选这艘船吗?”晚年安舔掉他唇角溢出的氧气泡沫,“船长室有全太阳系最好的——”

船体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切换成刺耳的机械音:“注意,非法基因检测程序启动。”

沈忘宁的筹码堆成小行星带形状,而晚年安已经赢走了庄家的假眼球。

“All in.”沈忘宁推出全部筹码,指尖却悄悄勾着晚年安的磁力靴带,“赌下一轮扫描找不到我们的基因残片。”

荷官机械手突然变形为注射器,晚年安的白大褂下摆扫过赌桌,电磁脉冲让整个赌场陷入黑暗。他们在混乱中撞进观景舱,舷窗外木星红斑正在旋转。

“你出老千。”沈忘宁咬着他喉结指控。

晚年安从袖口抖出五十张身份芯片:“比不上你偷换我所有生物样本的创意。”

失重环境下,血珠像红宝石悬浮在空中。

沈忘宁用磁力匕首钉住偷袭者的手,转头看见晚年安正把某个研究员塞进破损的离心机。

“他们说我们基因里有上古外星序列。”晚年安拽着沈忘宁飘过DNA样本库,玻璃管里漂浮着十二个他们的克隆胚胎,“建议看看第7049号样本。”

沈忘宁打碎样本柜,发现里面是双螺旋结构纠缠成的戒指:“这算求婚还是自恋?”

空间站突然倾斜,他们撞进主控室,交叠的手指共同按下自毁键。

红色尘暴吞没殖民基地时,沈忘宁正把晚年安按在太阳能板上充电。

“你的仿生心脏需要——”

“闭嘴。”晚年安扯开他氧气面罩,用嘴对嘴的方式抢走半口气,“你偷看我医疗数据?”

沙暴中传来克隆体搜索的脚步声,沈忘宁突然打开基地所有舱门。减压风暴把克隆体卷向天际时,他们在即将闭合的防爆门缝里接吻。

“下次。”沈忘宁喘着气给晚年安接上备用电源,“直接炸了这破星球。”

飞船导航系统失灵的第17天,他们漂流到超新星遗迹的辐射带。

沈忘宁趴在观测窗前,瞳孔里倒映着星云绚烂的死亡:“像不像我们炸掉的第七研究所?”

晚年安从背后抱住他,两人防护服的生命维持系统滴滴作响地抗议着能量不足。

“猜个谜。”晚年安突然咬开他后颈的注射阀,“什么比恒星寿命长,比光速顽固,比黑洞更难分离?”

沈忘宁反手将镇静剂扎进他大腿:“两个互相下毒的疯子。”

飞船突然被引力捕获,他们撞进逃生舱。在弹射向未知星系的瞬间,晚年安终于完成那个被打断的吻。

休眠舱的玻璃映出两张相同的脸。

沈忘宁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咽喉,而对面那个“沈忘宁”的枪管正插在他腰侧。

“猜猜谁才是——”

“正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舱门突然爆破,晚年安的白大褂上沾着机油,手里拎着第三个沈忘宁的衣领:“正确答案是,我身边这个咬人的力度最接近标准值。”

“押注你的记忆碎片。”

全息赌桌上,庄家机械手指向沈忘宁太阳穴。

晚年安突然掀翻赌桌,在漫天飞舞的虚拟筹码中抓住沈忘宁手腕:“他们用神经赌局偷了十二个平行宇宙‘我们’的脑波。”

沈忘宁舔掉溅到唇边的量子酒液:“所以现在我们有十二倍的麻烦?”

“不。”晚年安按下藏在戒指里的反物质触发器,“是十二倍的筹码。”

引力乱流中,沈忘宁用纳米索缠住敌舰炮管,把自己甩向对方舱门。

晚年安的呼吸在通讯器里带着电流杂音:“你还有3分12秒避开事件视界。”

切割枪火花四溅时,沈忘宁突然轻笑:“足够在你喜欢的姿势里死三次。”

舱门爆破的瞬间,他们看见敌舰主控室里——十二个被囚禁的“晚年安”同时抬起头。

“周年礼物。”

晚年安扔来的密封罐里,漂浮着会湮灭的粒子花束。

沈忘宁把它放在舷窗边,背景是正在坍塌的星云:“保质期多久?”

“到宇宙热寂。”晚年安咬开他后颈的抑制器,“或者你下次谋杀亲夫前。”

警报突然响起,罐子里的反物质开始不稳定地发光。

他们被困在循环的第37次重复。

“这次换我开枪。”沈忘宁夺过晚年安的相位枪,“上上回你打偏了0.3秒。”

爆炸的货舱通道里,晚年安突然掰过他下巴:“不对,这次是新的循环——你刚才没咬我左手。”

时间锚点破碎的刹那,沈忘宁终于在他唇上尝到血腥味:“看来我们创造了个悖论。”

草原的风从不同情弱者,可他的马蹄踏过我胸口时,竟为我挡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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