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东尼奥?”
“一个女人难道不能拥有很多追求者吗,我就是啊。”
逻辑挺对的,但是似乎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提到了费里西安诺,不就是那位在修道院里面的脾气很好的神父吗?
而且和费里西安诺的长相像得宛如镜子里面照出来的对方。
“唔。”阿桃试图把那种残忍而血腥的场面抛开,可是血淋淋的一幕一直在那里徘徊。
她看到哪里,那幕就跟到她那里。
“嘛,反正老子的信条是绝对不会伤害老子的女人,无论多喜欢,多想去占有,多想去和其他窥视她的人厮打,不行,这家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我承认,但是不可以被任何人伤害,我自己也不行。”
大手覆上了还在抖动的眼睛。
“这家伙看到的应当是我希望给她呈现出来的东西,美食,美景,美人,而不是完全相反的那些渣滓。”
“不过,我还是很自豪,也很骄傲的。”青年亲昵的戳戳她的脑门:“她喜欢我胜过我费里西安诺,是我最大的……”要说的话戛然而止。
“嗯!罗尼很别扭,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小姑娘叭叭叭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我最喜欢——罗尼啦!”
“什么嘛。”罗维诺嘟嘟囔囔,“平常也不说点好的。”要是没有那个向导,就可以直接扑了啊。
“是罗尼你不和我说情话!”
“哈?怪我是吗!”
两个人小闹了一阵子。
看到她恢复了笑脸,罗维诺稍微松了口气。
“罗尼上次把我送到村子里后,就没来看过我啦!”
“因为真的很忙,抱歉。”
“请问,您从瑞/士来这边……”
皮诺攥紧拳头,“是为谁服务的呢?”
“啊,这么说吧,”他道,“目前是这样,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
“不过我保证,我不是法/西/斯分子。”
“他超级厉害的哦,”阿桃点点头,“会忽悠n/a/z/i。”
“什么叫忽悠啊?”
“休息好了吗?需要我抱你下山吗?”
“不要——”
尽管如此,男人还是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的,随时照看她的心情。
一个小时后,站在熟悉的冰阶梯崖壁上,望着满天雪花,还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小姑娘哇的七手八脚的缠在他身上。
“怎么了?”向导不明白。
“她,害怕下台阶,有下楼梯恐惧症,总觉得自己会摔下去一样,”即使身上挂了个不轻的家伙,男人还是一副轻松的语气。
“哦对,还恐高。”
“恐……高……”恐高来爬什么山啊!
“为了那个西/班/牙佬,还真的是豁出去了,是吧?”
“呜啊?”
“这根绳子支撑不了两个人,你这个时候的勇气呢?”
“皮诺,你先下去,我要看着她被放下去,这家伙才不会怕。”
青年把她扯下来,蹲在那里和她说了足足五分钟。
阿桃才舍不得的放开他的衣角。
很少看到她如此依赖他啊。
皮诺大概也说了台阶的高度什么的。
小姑娘是被缠满了绳索,被慢慢放下来的,手脚都没有支撑点,半空中还差点被吹跑,很是不适应,没等落地,就要去送绳子,要去看罗维诺。
“哇!”罗维诺直接拉着固定在崖壁上的绳子,相当于是不看脚下的台阶,直接往下跳台阶。
速度非常快,几乎几个眨眼间,就飞下来了。
“走了。”
到了后面,男人嫌弃她脚程太慢,背起来了事。
“后续的体力还是不行啊。”
“抱歉……”
“和我说什么客套话?把老子当外人了是吗?”
“你捏我!”
皮诺想,可是这个青年为什么在前面领路啊,还非常理直气壮,到底我是向导还是他是向导?
一行人走到村里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
一群孩子在嬉闹玩耍,罗维诺径直地想走过去。
阿桃待在他背上,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
“快看,大鸡蛋!”
孩子们围着一个东西,其中一个胆大的甚至还把它举了起来。
“危险!炸弹!”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阿桃大叫!
“丢掉!”
堪称是神速的男人回头,条件反射的掷出一个东西,把那个大鸡蛋远远的打向一旁,下一秒火光迸射。
“哎呦!”小姑娘被冲击波甩到了地上。
晕头转向的。
小孩子们的哭声才后知后觉的响起。
好在没人受伤,罗维诺刚才的举动收到了大家的一阵称赞。
“这里会有炸弹?”没有管调侃他是投掷高手,连掷铁饼者也做不到那样的高效、快速,男人把她拉起来。
“好像是游击队的路过,”有位村民说。
“专门路过,留了个炸弹?”青年的眉毛高高挑起,明摆了不信。
“……不过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干,很邪恶的,小孩子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会过来看。”
“我最讨厌战争的一点:战争会把年幼无知的孩童卷到这个巨大的杀人机器里来。”
“许多孩子不知道武器是什么,只是因为天生的好奇,而白白的断送了命。”
“他们,是真正无辜的,和战争没有任何关系的,受害者。”
“哥哥!”费里西安诺跑过来,看到他们没有受伤,提起来的心重新落回去。
“来吧,来我们这里休息吧。”
一脸肃容的哥哥看见弟弟,表情才稍微软化。
“你们正好碰上啦?我还在念叨来着。”叫上向导,一行人朝修道院走去。
“罗尼,刚刚打过去的是什么啊?”刚才的她趴在他背上,睡的很不安分,宽阔的背部就像起伏的小船,将人哄睡,也没有注意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雪球。”罗维诺摸了摸鼻子。
“啊?”
“本来想把雪球塞到费里西安诺脖子里的,给他个惊喜。你看啦,大家都喜欢的恶作剧。”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老子!”
童心未泯的罗维诺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