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职业病,下贱。”
“是这样吗?”
“是啊。”
二人一问一答,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花无缺心知里面情形不对,再不去就来不及了。索性直接起身,直奔那屋子而去。小鱼儿望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道自己的这个新朋友果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公子,自己以后果然还是得多多教他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啊……
“砰”地一声,门被人大力踹开。花无缺一进屋便直奔主题,出手向那两个大汉攻去。区区两个龟奴又怎是堂堂无缺公子的对手,不过短短几息时间,二人便接连倒地,边上缩在角落里衣衫不整形容落魄的江玉燕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花无缺知她恐惧,隔着一段安全距离安抚道:“姑娘,你放心,江湖中人认得出,他们是死于移花宫的碎心掌。”
江玉燕仍有些不安,迟疑道:“可是,金姨她……”
“对,那个婆娘怎么会放过你呢。”小鱼儿自门口缓缓步入,边说边拿着方才打斗时被花无缺踹倒在地的凳子想要耍帅,结果技术不到家,凳子没接住,摔在地上滚了一滚。这就有点尴尬了,面对屋内两道认真投来的视线,他只好厚着脸皮装作无事发生地悻悻坐下。
幸好在场二人都没有过多关注他的发挥失常,江玉燕只是道:“那,那怎么办呢?”
“简单呀,我去前堂、厨房、草房放火放蛇,顺便教训一下卖你到这里的两个混蛋!老花,你带她先走,我垫后,马上跟你们会合。”
花无缺颔首,对江玉燕道:“姑娘,随我来。”
面前的男子玉树临风温润如玉,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度,显然要比嘴上口花花不停的小鱼儿要可靠得多,可江玉燕犹豫一瞬,还是道:“不行。”
小鱼儿瞪大双眼:“又不走?”幸好这次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来面对江玉燕这个硬骨头,是以他终于可以苦着脸,对身边的花无缺大吐苦水,“你看看,这茅坑里长出茅草,桐油坛盛桐油,还是桐油,稀泥巴糊不上墙!还要解释吗?”
江玉燕被说得难堪,有些艰难地将蔽体的衣物往上遮了遮:“我……”
“好,我不看。”小鱼儿知她终于被说动,因而从善如流地伸出十指挡住脸,容她换衣整顿。花无缺见他虽然挡着脸,十指之间却还留有缝隙,心中暗道一声臭流氓,手中折扇一开抵着他步步后退,二人如此这般出了门,这才给了江玉燕一丝喘息的机会。
夜色醉人,花无缺将已经换好衣裳的江玉燕带在怀中,运起轻功越过无数屋檐向外而去。江玉燕原本还有些畏高,然而这个怀抱却是如此地富有安全感,本还有些惶恐的心瞬间被丝丝缕缕的暖意环绕,激起涟漪一片。
望着眼前谪仙一般的男子,她不禁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何其有幸,才能在今朝遇见他。许是这谦谦君子的坐怀不乱太过有冲击力,自卑过后,她又是一阵心神激荡,迷迷糊糊想道:玉燕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轻飘飘的,好像在云端里飘……他人长得英俊,胸膛又这么结实,挨着他的感觉好实在,好安全……如果能一辈子靠在这个胸膛上,玉燕什么代价都愿付出……
竟是由此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