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严肃的注视着她,他的眼神让女医生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因而被吓得不敢说话。
他非常无奈又厌恶她的表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干什么事情都毛毛躁躁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当医生?
“你的教授在推荐信上把你夸得天花乱坠,我信以为真没想到工作了几个月才发现你连保洁阿姨都不如。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被骗了还是怎样,下了班我得跟他好好谈谈。我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在医院走路不要急容易摔倒,为什么你就是记不住?”
女医生被训斥的不敢直视安德烈,她委屈又想哭说话声都有些颤抖,“对不起安德烈先生,我总是遇到事情就变得紧张起来,一紧张就会搞砸事情。可是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工作,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改的。”
“你这样不行啊,照你这样下去以后有哪个患者愿意让你看病。既然选择了从事这个行业在这之前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你还是这样我们是没有办法让你转正的。”
女医生一听,慌了。“别,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最近雾都的房租又涨价了,如果我把工作丢了我会付不起我的租金的。”
安德烈一手叉腰一手扶额疲惫的仰天长叹,他心累,他太难了。
他不想狠下心让她走,毕竟那是他朋友推荐过来的人总不好不给人家面子。
他看着她,竖起他的食指说:“就一次,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改掉你的毛病,就赶紧回家找个男人结婚去吧,这工作不适合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金敏贤在门缝内听着她好像快要哭出来,看见站在原地的女医生红了眼眶。她在旁边听都为她感到自尊心受挫,见她转身偷偷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泪珠,抬眼看见休息室门缝内尽然有一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切,二人四目相对彼此心里都慌张不已。
金敏贤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别人看见了,一时间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点做贼的感觉。
扒在门后面一动不动全身僵在那里。
***
早上柏锐大厦,会议室里的集团高层又在对开拓香水市场这件事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他们近期收购了南意的一家有着百年历史的香水制造厂,该厂因为前老板跟别人投资了一个项目结果黄了,合伙人卷钱跑路亏得血本无归。再加上还在蒙特卡罗赌场输了好大一笔钱,为了填补这个窟窿不得已对方才把名下这个盈利不怎么赚钱的鸡肋产业卖给了柏锐。
具说,在卖掉之后这位老板又陆陆续续卖了好几家公司,裤衩子都赔光了也赔不起债务,晚上的时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跳楼自杀了。
可事情还没完,这个香水制造厂有个产品精油要用到茉莉花提取,而原材料产地在南亚的贾撒城,因为在运送过程中海关检查到贾撒城提炼出来的茉莉花精油里大肠杆菌超标,根本不能过海关。
现在大批大批的货物还在运船上卸不下来,晾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处理。
烧掉又觉得可惜,不烧这东西又不能用了难道囤起来过年吗?
沃克提议干脆把那边的工厂关了,结果遭到了茉莉花种植工人的反对。毕竟那边十分贫穷,大多数人都靠这个产业来维持生计。
柏得这两天真的头大,他想如果把那些货物在运载的途中遇到大海浪给淹了算了。
会议室里吵得没完没了,从早上九点开始吵到现在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还得不出一个结论出来,堪比早上的菜市场十几个人尽然吵出了几百个人几千个人的声音。
柏得头疼得很扶额叹息,索性闭了眼在嘈杂喧闹中独自寻找一片安宁。
听着周围人骂的越来越凶,他捏了捏眉心气得大喊:“够了,大家不要吵了听见没有。”
震得所有人都连着吓了一跳齐齐把目光聚集他一个人身上。
他看向史密斯,压着火气问:“先生,当初是你跟我们大家提议要开拓这个市场的,我也是百分之百的支持你,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非常地痛心。我想知道您有没有好的处理方式,嗯?”
史密斯舔了舔唇,说:“柏得我是这样想的,这几箱香水精油我建议呢就是不要销毁,然后我们在贾撒的工厂我也建议不要尽早关闭,毕竟那些工人闹起来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运回去,卖给他们自己人。找个他们那边的著名影星让他宣传用这个茉莉花精油洗脸能快速达到美白肌肤的效果,这样一来工厂的工人就不会继续闹下去,我们还能通过这个赚得一笔,你看怎么样?”
钱多多再三确认:“以后都要这样吗?让工人采摘茉莉再放到工厂里面提炼出精油再把这些细菌超标的产品包装‘成精品买给他们。”
“对啊!”史密斯十分肯定自己的决策,他始终以利益为重,其它的他什么都不会去顾及,是一个很标准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柏得面无神色的看着他,对于他的方案他开口询问:“你要自产自销?那好,我现在手头上有一瓶贾撒那边产的精油,昨天刚到的。你要是现场当着大家的面用这个精油洗脸并且坚持两天都不出什么问题,我就同意你的方案。”
他指着在场所有人,用着极其严肃的眼神审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