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的冬季寒冷而漫长,就算是不下雪也很少能够见到太阳,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人抑郁。
一早,金敏贤无精打采的走在前往教学楼的路上,时不时还打哈欠,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好想要快点放假啊,这样我就能每每的躺在温暖的床上睡到大中午了,啊嚏!”金敏贤暗暗想。
她吸了吸鼻涕,手伸进口袋里准备拿出纸巾,一摸发现什么都没有,另一个口袋里也是。
“这么回事,不会是放在书包里面了吧。”
她脱下书包走到路边的长椅旁将包放在上面,往里边一通翻找。
从她身后两名穿着黑衣服和白衣服的男士背着书包缓缓朝着金敏贤这边走来。
白男生突然跟他的对方说:“你昨天晚上看新闻了吗?”
“你是说昨天晚上在学校那所圣安德鲁斯教堂旁,喝醉酒掉进河里被冻死的那个人吧!”
黑衣男生道。
“对啊,其实我那天偷偷过去瞄了一眼,他整个人被冻的十分僵硬头发上皮肤上都沾上了雪,就跟冰箱里面拿出来冻了好几天的鱼一样。前天晚上雪可真大啊,下了一夜加上那诡异的风啸声听得人心里打颤。”
黑衣男士听了后五官都皱在一起,表情显得恶心。“你胆子真是够大的,尽然敢自己偷偷跑去看,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的正坐得端这些什么鬼啊怪啊的怎么会找上我来。”
黑衣男士道:“听说那是外语学院的学生,就是不知道什么专业的。”
白衣男士:“学中文的,是我朋友的高中同学。听人家说他从小就对东方文化十分感兴趣,考大学的时候两个人都进了这所学校。说是当天晚上和女朋友吵架生了气跑出去喝酒,你说人怎么这么倒霉,那块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修缮了。好歹也在学校边缘校长也不管管,实在不行河流两岸加个栏杆也好啊,非要闹出人命了才重视起来。”
黑衣男士思索着,“那边荒废已久就挨着外语学院一条街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实验基地,只有一座废弃了的教堂,校长那么多事哪顾得来。”
“那政府一年一年几百几十个亿的拨款都被他一个人吞进肚子里去了,加个围栏能花多少钱。笑话!上次柏得教授推伊丹的事才消停几天啊就又来了一桩比这上次还要棘手的事。老是那么扣扣嗖嗖,这下好了上新闻了。这几天想必也不好消停,咱们就坐着看热闹吧。”
“也是,出了这等子大事校长的头发恐怕又要掉几根了,本来就没多少要是这一下子全都掉光了他还不得哭死。”
白衣男士哼笑道:“哼!掉光了不是更好吗省得搭理了。这柏得教授也是够倒霉的,听说那个班的中文老师有急事回国了,大概要半个月左右才回来。校长看他太闲就被派去顶替一段时间,才刚接手呢就闹出这事,这下他闲不下来,怕是有得忙了。”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从金敏贤身后走过,她从包里刚找出来一包纸巾就听到这两个人聊得八卦。望着他们渐渐走远的背影,她心里有些许不安。
暗想:“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了我不知道,难怪他这两天都没回家。”
呼呼——迎面吹来一阵寒风,金敏贤冷得打颤。
她擦完鼻涕就赶紧背上书包前往实验室。
……
四个小时过去后,威格兰得天气大多都是阴沉沉的很难见到太阳。中午一下课金敏贤还顾不上去吃中午餐,她要先去钱多多办公室一趟听他吩咐。
前往办公室的路上金敏贤有那么一刻在悔不当初,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要是那个时候没有因为钱而蒙了心智选择给艾玛代课也许就不会发什么现在这样。
还没吃上热腾腾的午饭呢就要掐着点跑到那个臭男人的办公室像个保姆一样听他使唤,等到结束以后食堂的饭菜早就凉了,好想要再吃一次烧鸭饭啊!
金敏贤暗自抱怨气恼的踢掉脚下的雪,这家伙一点都不好对付,只能任由他差遣直到他满意为止。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上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金敏贤对着门深深吸气,不情不愿敲响了门。
咚咚咚——
“进来吧。”
门后面钱多多坐在椅子上正对着电脑敲字,他听到声音就叫了一声。
金敏贤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见桌上堆积如山的课本,办公桌旁边放着一张充气床垫。
知道他忙,没想到那么忙。
钱多多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你来了,正好帮我翻译一下这些文件。”
他拍了拍右手边桌上的东西。
金敏贤想起来今天早上事情便好奇向他问了一嘴:“教授,您知道昨天圣安德鲁斯教堂旁边的河流冻死人的消息吗,好像听说是你们班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