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玩个游戏罢?
三日为期,我就等你们三日,我就在落春台里,众多傀儡之中。
找不到本座,我便把那些个仙门弟子都变成傀儡,留下来陪我?”
末了,还一句:
“仙山主,火烧落春台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会误伤到多少凡人?若找到我,我便告诉你那个……你想知道的秘密?”
相里昀渊暗自捏了一下骨节!神情阴鸷!
褚师白扫了一眼赢今手上的冰糖葫芦问道:
“小鬼。给你此物的人呢?”
赢今边舔着冰糖葫芦,边奶声奶气地回答:
“她请我吃冰糖葫芦,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就走了。”
褚师白闻言,从二楼窗台探身往外查探,只见尽头拐角处有一道婀娜的身姿一闪而过,有几分的眼熟。
“是她?”
相里昀渊单手轻扶着窗边探向街道,点头道:“花萼夫人。”
那边莫念生还在问着专心舔着冰糖葫芦的小鬼:
“男的女的,长什么样?”
“女的,带着幕帏,我哪知道。”赢今嘟着嘴,不太情愿地回答他。
莫念生:这小鬼莫名欠揍!
褚师白目光如剑!
相里昀渊与她想到了相同的事,眉头微蹙道:
“那几个弟子,恐怕有危险……”
一刻之后。
相里昀渊与褚师白携着莫念生,三人回到安置弟子的一处地方。
果然,结界被破!
人去楼空!
褚师白咬牙道:
“明明前几日还任由着这些仙门弟子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今日又发了疯,把他们都绑了去!”
“为了用来掣肘于你。”相里昀渊冷冷道。
这下,连莫念生都明白了:“我们……我们几个是中了那妖王的奸计?”
褚师白咬着牙道:“去,把谢春楼拆了!”
相里昀渊:“好。”
莫念生莫名有些兴奋,看了一眼南山主,发现无论褚师白说什么,仙山主都会回答一个字:“好。”
不知为何,光听着就有一丝的害怕!
夜幕降临的时候,谢春楼像是往常一样热闹。
但褚师白他们却从这热闹中察觉了一丝的诡异!
眼前人影绰绰的一幕幕就像是皮影戏,风月逢迎,轻颦浅笑的女子,以及骄横肆意,旁若无人,寻欢作乐的男子,所有人的行为都像是被设定了似的,好像有人在背后提着线操纵着他们……
他们就像是在看一场大型的戏剧上演着!
每个傀儡沉浸其中!仿佛活人!
是的,整座的谢春楼都是傀儡!
这令让他们头皮发麻!
不愧是可以同时操纵几百傀儡的人!
然而,直到把谢春楼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花萼夫人。
褚师白倒是在门廊处遇见了那个和妖王长得一抹一眼的扶雅公子!
他正扶着栏杆,一身红衣及地,正眼神幽幽地看过来——
这个的扶雅公子倒真的与他本尊气质决然不同!
她总觉得他与其他的傀儡有些许的不同,她走过去问他:
“那日,为何让我逃?”
他眼神默默,似乎犹豫了一下:
“因为,危险。”
褚师白再仔细询问,他却又怎么都不开口了!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十分疑惑地说:
“我见过你,许久以前。”
“在哪?”
“不知道,一块镜子里……”他说完似乎就被什么反噬了,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腥味浓郁的血!
“什么镜子?”褚师白追问。
然而,他的表情十分痛苦,无法再言语!
明白他只是被控制的一具傀儡,若是被禁制的话,也不可能说得出口。
于是,褚师白干脆大手一挥,连同他一起捉走了!
连夜把整个落春台翻了个遍,到第二日傍晚,他们还是没能找到花萼夫人,还有那些弟子。
但他们此刻正心思沉重地坐在富春楼后院里,三个人,还加一个远离他们坐着的傀儡,扶雅公子此刻正一派天真地与赢今那小鬼玩着手绳的游戏。
“难道这里就没有活人吗?”莫念生畏惧地缩了缩肩膀开口道。
他们日夜不眠地追寻下来,几乎都在那些人的耳朵后面都看见了傀儡印记!
“真是个疯子!”褚师白看向扶雅公子那边。
一大一小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注视,一起抬头看过来。
她把扶雅公子扔来富春楼,他也没跑,安静地呆着。
自从他提到说在一面镜子里见过她,就再也不出声多说一个字了。
明白了满大街都是妖王的眼线,褚师白也懒得避讳着他了。
如此说来,唯有没有傀儡印记的人,才是活生生的人。
而没有印记的人,她记得她见过的。
就在她来的第一天!
啧,到底是在哪一闪而过呢?
她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这个地方本就是在五行之外,不太遵循凡间与妖界的法则。
无法用法术探寻,就像是什么气息也没有。
妖王就是利用这个隐藏了他想隐藏的一切东西!
逼迫他们只好顺着他的游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