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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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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你有点难,不让你赢还是很简单的。”容鸢诚恳地回答。

温无缺表情丰富,像被吓到一样,松开了容鸢,拍拍胸口说:“哎呀我的大老板,你输不起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温无缺在所有的棋类运动里,最中意围棋,平时出于社交需要去绣金楼找李祚下棋,也都是下围棋。温无缺觉得那种用上所有脑细胞来计算后手的感觉确实不赖,她也喜欢棋局全程都要屏息注意的如履薄冰的紧迫感。在围棋棋盘上,每一手不起眼的棋子都蕴含可以轻易颠覆全局的力量,温无缺喜欢每一子都物尽其用。可惜李祚老大爷棋瘾很大,棋商不高,就是个臭棋篓子。温无缺和李祚下棋,脑细胞主要消耗于想办法自然地在10次里输3次给他,每一局棋都跟熬日子一样艰难。

温无缺工作间隙想锻炼脑子的时候,就把主意打到了唐新词身上,结果唐新词这人也懒,下国际象棋或者中国象棋都可以,实在不行西洋跳棋和五子棋也凑合,就是不陪她下围棋。按唐新词的话说,跟温无缺下围棋又费时间又伤脑子,怕老了又傻又秃,加钱也不干。

温无缺勉强同意和唐新词下国际象棋,唐新词烦人,又得寸进尺加上了限时规则,手机计时器一开放在旁边,双方走棋时间都不能超过1分钟,超时判负。温无缺试了几次,发现自己脑子实在转不过那女人,遂放弃找唐新词消磨时间了。

她的业余爱好所剩不多,身体扛不住了就只能搁家里动脑,也试过上网找人下棋和打桥牌,被当时还没上初中的寒江寻看到,问她怎么在那种幼稚的在线游戏厅里找人打牌。温无缺不觉得打牌这事幼稚,但同意她匹配到的对手都挺弱智的,于是把游戏大厅卸载了。

寒江寻趁机招招手,就拉温无缺去打网游了。寒江寻说她建一个帅气的少侠账号,和温无缺做“情缘”。温无缺同意了,建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可爱的少女号,取名“盈盈”,等着寒江寻来找她“组情缘”。进了游戏寒家丫头一心奔着使剑的门派去了,而温无缺找了一个专攻远程暗器的门派。实际开玩以后,寒江寻身为未成年人,上线被游戏系统的“防沉迷”功能制裁,下线被她亲妈寒香寻揪着耳朵直接制裁,根本没什么时间玩。温无缺只能自己玩。

那阵子温无缺会戴个耳麦和陌生人组团攻克游戏里的副本,为了不暴露身份,就把办公室的门窗都关紧紧地,躲在办公桌后面捏着嗓子说话,也给她在游戏里的创建的少女角色戴上了猫耳外观,假装自己是个时间很多的女大学生。这身份最后让温无缺每天下班不回家在办公室打游戏之余,见识了很多人类多样性。

最后温无缺在游戏里混出名堂了,寒江寻那个号因为上线时间太少,还连满级都没有。她刚好也玩腻了,就把账号丢给寒江寻,让寒江寻上她的号玩,并嘱咐寒江寻开麦克风和人联机攻歼副本的时候,如果有人问起为什么盈盈声音变了,寒江寻就说是她盈盈现实里的女儿,可以少很多不必要的骚扰。寒江寻嫌弃温无缺这个账号,从角色外表到温无买的那堆粉红色加各种猫耳狗耳的外观都嫌弃了一遍,温无缺气极反笑,给小丫头发了微信红包,说小丫头是帮自己代练,这才哄得寒江寻勉强接受了这个审美“诡异”的账号。

温无缺不玩游戏了,但因着游戏里的门派经历,她在现实中开始对飞镖感兴趣,以前她能拉开弓的时候对飞镖这种活动毫不关心,只喜欢偶尔去射箭。寒香寻是个资深的飞镖爱好者,听温无缺不鄙视飞镖了,就带温无缺去同一个俱乐部玩。温无缺认为飞镖计分算起来有意思,又可以帮助她术后功能恢复良好的双手提升灵活度,投掷飞镖的技巧不在手指手腕的力度上,有一大半用的是脑子,就迷上了。寒香寻只道她对飞镖的爱好生奇怪,毕竟寒香寻自己从来不算这些劳什子,她就是准星和力道特别好,和温无缺比赛能赢到温无缺闭嘴。

不过温无缺到底不能长时间投掷飞镖,又是玩了一阵子以后兴趣就慢慢淡了。最终,兜兜转转找了半天业余爱好的温无缺,还是像一个除了工作以外极度缺乏个人爱好的人。

温无缺没想到,今天她为了打发时间欺负电脑里唯一一个自带游戏里的人机对手,赢太容易觉得没意思想拉个活人陪她下棋,就问了屋里唯二的活人,最后竟然有意外收获。

温无缺发誓她本来只是觉得容鸢身为一种实际上的老外,应该熟悉国际象棋,就像在国内随便路边拉一个人都会下中国象棋一样。她没想到容鸢真是个大宝贝。

容鸢的国际象棋下得出乎她意料的好,可以称得上很强。容鸢棋风犀利、爽快,乍一看和生活中的本人反差极大。生活里的容鸢给人的印象是一个情绪淡然的人————偶尔会被人误会成不近人情————没有她在棋盘上表现出的攻击性那么强。容鸢下棋的时候甚至为了快攻可以下一些不顾后手的棋,如果被温无缺带沟里了,她就果断弃子换攻击路线。

温无缺觉得解读容鸢的棋路,很像在探索容鸢这个人隐藏的一面。温无缺见识过很多次容鸢的这一面,大部分时候容鸢都随便她挑衅不和她就一个非原则性的问题过多纠缠,而一旦她试探得过分了,容鸢会一反常态,坚决讨回来。比如温无缺颈侧的牙印就是这么来的,容鸢每次被她撩拨得要丢盔弃甲之际,都喜欢一口闷她肩头或者脖子上,容鸢败得越彻底,咬她越用力。温无缺身上之前的那批牙印过了这近两个月时间好不容易消干净了,经过这一夜折腾又被容鸢补回来了。

再比如现在,容鸢又一次因为输棋被温无缺吻得喘不上气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温无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幻听,舌尖上突然传来的尖锐而真实的刺痛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无缺坐了起来,双手捂着嘴哀怨地瞪着容鸢。容鸢没有看温无缺,可是耳后连脖颈泛起的一片潮红出卖了她。

“下一局。”容鸢尽量稳着语调说,还是不看温无缺。

温无缺膝盖在沙发上前挪两下便重新贴到了容鸢身上,她前胸压着容鸢的肩膀,一把搂住人脖子,亲了亲容鸢现在红得不正常的耳垂,挑衅着笑道:“你是真的认为你下一盘就有机会赢吗,大老板?”

“百分,百分之五十。”容鸢被她亲得一哆嗦。

温无缺不用细看就知道容鸢的眼神现在一定透着杀气,适时退开,正襟危坐,又开始了新的一局。

容鸢说话是挺严谨的。温无缺会用套路学习容鸢的棋路,容鸢同样也能反向掌握温无缺的风格。在温无缺稳定连赢了3局以后,这一局容鸢还真是做到了50%的胜率。又进行了约莫30分钟的厮杀后,温无缺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差点斗鸡眼就定型了转不回去了。

温无缺脑子转了一圈,立马想明白容鸢刚才那奇怪无章法的连攻是在干什么。这情形在国际象棋比赛里不能算非常少见,温无缺只是忽略了容鸢会用这招的可能性。她还以为容鸢是被她亲得大脑缺氧还没转过来。

现在的情况,容鸢肯定赢不了,但是温无缺相当于无棋可走,走了也只有一个结果。她被容鸢“逼和”了。

“你故意的。”温无缺扭脸看向她左侧坐着的容鸢,用的是肯定句。容鸢恰好也偏头过来和她对望,脸上又挂着微笑。————今天容鸢笑的有点太多了。

容鸢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向内挤压的同时,凑上来在她唇上浅啄一下,便退开来收敛了笑容,说:“赢你有点难,不让你赢还是很简单的。”这是容鸢4局之前跟她说的话,原来容鸢在这儿等着她呢。

温无缺不服气,说:“同样的招式下一局可没用了,大老板。”

容鸢伸手扯了下她的腮帮子,命令道:“你自己说的,跟我去收衣服。”

这话是温无缺自己说的,温无缺确实无法抵赖。只能跟容鸢一起站起来,走向阳台。睡眠不足加上在沙发上呆了太久的缘故,她站起来的时候眼前还黑了一下。

温无缺站到脑部血液循环恢复正常,头晕的感觉过去了,才重新迈步走向容鸢家的阳台,然后发现容鸢坐在床头并没有去阳台。

容鸢低头在床头柜里翻找了一番,回头随手抛了个东西过来,温无缺下意识就伸手接住了。

“之前忘记给你了。”容鸢说完,会上抽屉,起身去了阳台。

温无缺低头一看,发现手心躺着一个纸包。纸的材质很熟悉,她展开一看,果然是寒江寻的作业纸,上面还有她画的半张饼。在半张饼之上,静静躺着一只造型利落简约又不会过分秀气的腕表。腕表的表面是看着是普通的白底,搭配以粉红金的表壳和指针刻度,表明腕表并不廉价的同时又不会过分俗气,黑色的皮革表带在经过多年频繁的佩戴后边缘已经有点细微的磨损痕迹,鉴于它的主人————温无缺————也没有在很用心养护的原因,细看之下表带上的细微的划痕也不少。

这只表是温无缺比较常戴的一只,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纪念意义,温无缺小时候运动神经发达,沉迷各种极限运动,大学的时候逢寒假喜欢飞瑞士去滑雪,那个时候顺手买的。已成昨日云烟的前未婚妻当时还是她的现任,硬拉着温无缺去逛的表行,仗着家里的宠爱零花钱多的没处花,扬言要给温无缺买全场最贵的限量表。温无缺不穷,平时也喜欢用运动手环,所以没有理会那女人的强行示好,认真在一堆天价名表里挑了这只相对低调的“白菜价”腕表,自己掏出存款给自己结账了。

温无缺记得自己戴着这只表回家的时候,温凝问了她选购这表的来龙去脉。温凝当时很是欣慰,以为这代表温无缺和她一样,对权势富贵没有兴趣,只追求实用。温无缺乍舌,腹诽这表只是在顶奢名表里算便宜货而已,实际上对大多数人来说,依然是她们一辈子赚不到的钱。她选这表仅仅是因为她就喜欢这只表,不是说她不喜欢富贵奢侈的。温无缺觉得她自己比名表金贵多了,她戴什么表,什么表就会凭着她变得高贵。

温无缺端详着失踪了2个月的腕表,她记不太清楚是那晚她站在玄关亲吻容鸢的时候跟她的衬衫一起甩出去的,还是她追着容鸢进浴室的时候丢掉的,她后面尝试找过,没找到。家政大姐来打扫的时候她还问过家政大姐,对方也说没看到。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被容鸢收走了,看表的状态显然还是随便收的。容鸢偶然捡到了,随手收纳起来了,然后忘记还给她了,直到现在。

她喜欢的这只腕表有一个缺陷,不是自动上链的,2天不上一次发条就会开始走不准,直至完全停止。温无缺看着表面停了近2个月的时间,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拿出手机,对着手机上的时钟应用校准腕表的时间,开始拨动表冠给它上链。

温无缺调好时间,上好发条,重新把表戴上手腕。

容鸢刚好动作麻利地收了衣服回到屋里,额际和鼻尖挂着被午后的日头晒出的细密汗珠。

温无缺抬手看了眼表面,仰起脸笑着跟她说:“现在是午后2点,我们去超市找点吃的,顺便买点菜回来做‘满汉全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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