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锡关门的手一愣,他干脆走了出来,步步的逼近瑟瑟发抖的田南浔,他最听不得别人诋毁沈经言了:“那也好过你这个什么都要靠父辈的蠢货好,他职位是不高,可他的一切全都是靠自己获取的。”
“你不也是靠家里?你凭什么说我。”田南浔梗着脖子喊道。
封临锡一听笑了下,他这一笑将田南浔给迷住了,封临锡长相虽然凉薄,可笑起来却将这点给锐化了不少。
“是又怎样,我又不会享受着家里所带来的一切然后瞧不起那些靠自己打拼的普通人,我和你这种人不一样,你这种人到时候可别靠家里人才能拿到大学毕业证。”
封临锡不想再和他废话了,转身就朝房间走去。
田南浔被羞辱的难受,口不择言的对着封临锡喊道:“你等着我证明给你看,还有两年我一定靠自己毕业,你少瞧不起我。”
“哦,随你便。”封临锡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关上了门。
田南浔在封临锡这里受挫之后,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回到了客厅。
封远见他这个样子知道肯定碰壁了:“怎么那小子不肯下来吗?”
“嗯嗯,他还凶我。”田南浔一副委屈样子,眼睛红红的。
封远一听就气的头疼:“这臭小子,他也是刚毕业,没事等工作几年就沉稳了,你们可以先订婚。”
江柔然在一旁听的一愣,封远这个决定怎么都没和她商量过。
眼见封远就要和田家两口子商量这个事,她连忙上前打断:“先不着急嘛,小浔也都还没毕业,要不等毕业之后再说?”
她了解她这个儿子,若是现在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婚事定下来,指不定会闹翻天了。
虽然江柔然不管商场上的是,可她娘家背后的势力足以令人忌惮,她都这么说了还是得给她几分薄面。
封远被人泼了盆冷水,咬牙却又不敢发作,还是田家夫妇打了圆场。
“是,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田南浔也同样难受,找了个借口离席了。
“这孩子,让你们见笑了。”田母只能替儿子解释。
“没事。”江柔然优雅的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她有点担心封临锡的心情,所以在送走客人后她这打算上楼看看。
“你就非得要当着外人的面让我难堪吗?我们家和田家联姻,对将来的合作有什么坏处?”
江柔然从阶梯上俯视封远,那眼神轻蔑的像是女皇在看阶下囚一般:“我们两个也是联姻,我们过得好吗?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不开心。”
封远走上和江柔然同一台阶违心的发问:“他是你亲生的吗?你对他这么上心就不怕他将来反咬你一口?”
江柔然被封远的话直击心脏,痛的她险些站不稳,不过还好有扶手,她声音有些颤抖的回答:“他是我养大的,就是我儿子,至少现在他是向着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母’的,而不是你这个亲生父亲。”
封远哑口无言,气的一拳打在扶手上,江柔然也因为强烈的震动从悲伤中缓和过来,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留给人的背影笔直,高贵、孤傲。
江柔然走到沈经言房间门口没有让人拿房卡开门,而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封临锡此时正坐在飘窗上,手中拿着一瓶酒欣赏着家中美景,听到声响他还以为是田南浔不死心又过来骚扰自己。于是不耐烦的朝着门口喊道:“滚,别来烦我。”
江柔然吓了一跳,看来封临锡这是被田南浔给气的不轻。
“是我。”江柔然道明了身份。
下一秒门被人猛然拉开,封临锡脸上的慌张都来不及收起来,他面部绯红。像是喝酒喝的。
江柔然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起了眉:“喝了多少?”
封临锡把胸前的酒杯给藏到身后让江柔然进来:“没多少,就小半瓶,您怎么上来了。”
江柔然在走过封临锡身边时把他手中的酒杯给放到了茶几上,她也顺势坐下:“田家小儿子惹你生气了?”
“没……”
江柔然毫不留情的揭穿他:“那你喝这么多酒?”
封临锡在江柔然旁边坐下:“好吧,谁让他瞧不起我男朋友。”
江柔然揉了揉封临锡的脑袋慈爱的问:“他说什么了?”
封临锡把两人的对话都告诉了江柔然。
江柔然了解后会心一笑:“那你就找个由头给他升职不就好了。”
封临锡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可还是有些顾忌的说:“这滥用职权不太好吧。”
“在工作上努力不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吗?再说了你那个小男朋友我看他工作也很努力,矜矜业业的又没出过什么错,升职加薪有什么问题吗?”
封临锡一瞬间就懂得了江柔然话里面意思,刚才阴郁的心情瞬间少了一大半:“我懂了,妈谢谢你。”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别生气。”
封临锡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什么事?”
“你爸刚才想让你和田家小儿子订婚。”
“什么?”封临锡听完胸腔顿时积满了怒意,“他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我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