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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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天台的边缘摇晃着双腿，腐臭的雨滴穿透他的身体，与地上的浊流融为一体。

在朦胧和昏暗的天光下，他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并肩走回来，于是将身体危险地往前探，饶有兴趣地思索着如果就这样坠落在他们面前会怎样。

是该像只干瘪的虫尸随着风和雨轻飘飘落下，还是该像个绝望的人以沉重的身体回归大地？

到时候两个人脸上又会有什么表情呢？

这样想着，他自顾自开始咯咯发笑，伸出双手，用拇指和食指组成的相框将这一刻抓拍在手中。

随即，他起伏的心绪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假使此刻真的在他手中成像，那么相片中将会映照出什么呢？是两人并肩行走的身影，还是只属于他的、一张孤零零的面孔？

又或者是两面不同的景象，永远无法交汇？

他撇了撇嘴，夸张地将手指分开，仿佛要将那不存在的相片撕毁。

“你还是能从中学到一点东西的，对吧，哥哥？”他举着手，装作苦恼地和不存在的人对话，“都在说‘售后服务’，我这可是‘售前服务’，现在哪里还有像我这样关心顾客身心健康发展的好老板？应该值得一个五星好评！”

“幸亏没让你和那些调查员提前接触，他们个个都是该死的怀疑论拥趸和被害妄想症患者，选择你做保险的那个更是其中的重量级人物——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在用毕生的精力致力于讨人嫌！哥哥，你简直要付我精神损失费了！”

他合拢手指，模仿着委屈的孩子畏缩的身体，又伸出另一只手，努力将手指伸长，在天台上继续着他的独角戏：“离我远点！我不是你哥哥！更没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别再缠着我了！”

“你不开心吗，哥哥？这难道不符合你的期待吗？英雄主义的幻想、史诗的序幕、奇幻的世界和——从此区别于他人的人生。”他低声的、委屈的话语比雨滴落下的声音还轻柔。

“你不是也学得很好吗？”他俯下身，注视着两个人消失的影子，再次咯咯笑起来，“坦露出颈部，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人，在他人做出选择的同时，也负担了你人生的重量——谁能说这不是一种好处呢？”

“而且，她可是个‘好人’。”话语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进行了纠正，“她现在是个‘好人’。”

不知戳中了他哪个笑点，他忽然不受控制地狂笑起来，也顾不得双手正在扮演的角色，在天台的边缘捶打起来：“这太有意思了，哥哥，你对一个曾经杀死你的人满怀期待，难道你还要去问她会不会在未来杀死你吗？哈哈，这是——显而易见的啊！”

金色眼瞳的少年仰起头，让浑浊的雨穿透他的瞳孔，他几乎要仰倒在阴沉的云层之下，感觉自己从未有这般快乐、这般振奋，笑容如一阵不受拘束的风，自亘古的光阴中轻抚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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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回了书桌前，摊开一张稿纸，用楚子航的书本压住它的一角。

【侦察】1d100=82>62

你仔细检查过这本书，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或许正是如此，也或许你只是不清楚某位调查员和ta同伴的暗语，因此无法破解遗留的谜团。

你在稿纸上写下楚子航的名字，将他与“调查员A”相连接，写下“有所接触”后又打了个问号。

你并不能十分确定这一点，也有可能是意外沾染。

“调查员B（男性，高加索人）”的连线接上了路明非的名字，“诱饵”一词同样被打上了问号。

他可能确实有这样的作用，但是，太浪费了。

这位调查员耗费了不少时间，不应该仅仅作为一次性的道具，甚至还是不知能不能被触发的一次性道具。

“我需要确保，你是‘我们’的人。”你想着这位调查员留给你的印象，模仿他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随即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智力】1d100=9《80

假如、在“我们”之外，确实还有“别人”呢？

你【1d6=4】

1、路明非身上会有更多线索吗？他们平时都在哪见面呢？是否还有什么东西被你忽略了呢？

2、还书可以是个很好的接触机会，但看看现在的天色、看看现在的天气，你认为被拒绝的可能性不大吗？

3、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今夜无事发生

4、如果你还记得你脚下的箱子里还横卧一份可怜的笔记本，那就不必舍近求远

5、Kp给过你提示，ta决定再重复一遍，在未来，它的标签是“事件已解决。”

6、大成功/大失败

你从书桌底下将箱子拖出来，纸张比你发凉的手温度要高，kp亲切提醒你是不是应该关窗打开空调，虽然不知道电费该由谁承担，但问题总会自发走向能解决的人，你只要享受就够了。

【侦察】1d100=1 大成功！！！

棕色的笔记本内页没有写下名字，边角被污水浸泡过，变得有些歪歪扭扭，某些发黄发黑的东西随着污水的蒸干留在了纸上，你捻开它们，难闻的味道涌出来。

青苔。

被夹在笔记本下端的一条细长的叶片飘落下来，枯萎、发脆。

凤尾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