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你现在是靠发疯来调养身体的吗?”
伯克利抬头,语气不善:“……你跟踪我?”
林恩蹲下来,将药箱放到地上,动作不紧不慢。
林恩:“你要是把伦敦周边三十公里的混乱都引来,没人收拾得了。”
伯克利:“我能自己收拾。”
林恩:“那你现在是在吐血休息,有意思,你的血居然变成红色了?”
伯克利咬紧牙,想撇开话题:“——你又不是‘光’,怎么突然学会带药膏了?”
林恩:“他让我转交的。”
伯克利一顿,眼神一闪,慢慢垂下了眸子。
林恩把药膏拿出,揭开瓶盖时,空气中飘出淡淡的光香。他低头替伯克利处理后背伤口,掌法稳,指节骨节分明,尽是医生般的克制。
伯克利皱眉:“你明知道……是他给的。”
林恩:“但你收下了。”
伯克利沉默片刻,终于低声:“他还……在那里吗?”
林恩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又补充:“但他没再来看过你。”
伯克利笑了,苦涩却又倔强。
“他不能来,光明的翅膀……从来不该为黑夜折断。”
林恩没有说话,继续涂药。
他们在林间沉默了好一会。
风停了,夜也静了。
林恩忽然问:“你还恨他吗?”
伯克利:“……我不恨。”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那天是我跪下来求他,他会不会也为我堕落一次。”
林恩收起药膏,站起身,冷淡地说:“不会。你不是光明。”
“但你现在,是人。”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这句话在林中回荡。
伯克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笑了一下,像是那场疼痛从未发生。
“时间……林恩……你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