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总不如人意。那个挡住的火把落在了地上,火顺着地上的酒,得了势······
笑着的人,被火挡住。
流意的心比火跳动的还快,她哆嗦着双手,给小陆梓护了起来,扑向自己的丈夫,用法术,抱着丈夫的身体在地上滚,可是地上又都是火。
身上的火终是灭了。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傻子,快起来。”丈夫微弱地说,烟气让人快不了口,疼痛让人求死,试着用手推。
木头劈里啪啦得声音,两个人汹涌的心跳,还有小陆梓没命的哭声······
还有一个小家伙。
流意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往自己胸口一刺。
伤及根本,南源的亲人有了南流意的消息······
樵夫没撑过一个晚上,被带回南源的流意也没活下去。
小陆梓成了南梓,那场火,是个闹剧。
黑色的头发使他格格不入,生活的巨变使他缄默。
他和他母亲一样喜欢向外游,不过有一次,他游了很远很远,回来后,南源成了浣族的火葬场,当然不止是浣族,还有在这里生活的所有生灵。
《异事录》有记:
“然,源生溾(āi )水,色黑,质稠,遇火即燃。是日有风,风带水走,水上是溾,溾水成火,火烧南源。红火,素月,晒尾浣族,日出露散。”
他又是幸存者,他是不是应该欢呼雀跃又一次的死里逃生,阴差阳错,是不是该谢天谢地,又一次的不杀之恩?
一开始他是生活在南源的,整日游荡,他突然不想离开了,以前他总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而是属于黄土,高山,森林,现在南源的种种更加的可贵。
小时候娘亲总是给他讲一个水下的世界,水下的鱼,水下的植物,还说他是有其他亲人的,是在很远很远的南边。
自己刚到南源时,不适应自己的尾巴,看怪物般的防备着他们,又对自己的尾巴不知所措,现在怎么都没了?
这里好像还蛮好的。
他在海底游着,找到了一颗珠子,这珠子并不算很好,但拿在手里温润,像是冰冷海底的一个小小的心脏。
南梓闭上一只眼睛透过珠子看,看到水里竟有一本书,沙石压着,不仔细看不轻易发现。
他好奇,在水中书竟能不破。
书面写着炼制集,翻开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