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普与谭平山震惊的同时回头,只见隧道那头,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慢慢走来。
男人手中亮出又一把军刀,令人不寒而栗!
那把刀子最先染上的就是张文普的血。
光头男人走过他身边时在他的后背插了一刀!
谭平山一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张文普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倒在地上,倒在谭平山的怀里。
就在男人准备向谭平山下手时,裴攻止踢起脚下一块石头,稳稳弹到光头的手腕间。
男人握刀的手滞了一瞬,只听裴攻止冲谭平山低吼一声,命令道:“带他走!”
“攻止!”
“滚!”
眼见光头男还有动手之意,裴攻止迅速上前,扼住男人手腕!
男人也顺势松开刀柄,稳稳当当用另一只手接住刀子,一挥手划过了裴攻止的手腕!
血一滴一滴落下,谭平山见状,赶忙驼起张文普,头也不回的向着洞口奔去!
时间争分夺秒,狱警不可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武警迟迟也不曾前来,就像刘成胜说的那样……
他与他父亲在这所监狱里做起了父子买卖,将监狱当成生财之道。
上面有人命令监狱长做的事,监狱长不敢不做,而狱长在监狱里就像封建时期的皇帝。
争分夺秒的不仅仅是张文普的性命,还有裴攻止!
他的手腕被男人划开,血正一点一滴向外流,到达一定程度人会陷入昏迷,会死……就像割腕自杀。
— — —
昏暗的地下通道里,男人四十多岁,个头比自己稍低一些,但很壮硕,囚衣都被肌肉撑的爆满。
深刻的眉眼中带着狠厉的杀气,那种气质会让很多人畏惧,却不会让看惯死亡的裴攻止有一丝一毫的胆颤。
男人丢掉刀,转手扔给裴攻止一把钥匙,然后冲着他像个拳击手般极具挑衅地勾勾手。
男人脸上细小的疤数不胜数,裴攻止盯着对方,辨认得出那些都是什么留下的痕迹。
裴攻止知道,自己遇上了劲敌,一个讲究搏击规矩,却又绝不会给人生路的狠人!
他依照对方的意思,弯腰拾起地上的钥匙,解开自己的镣铐,活动着关节。
裴攻止淡然地冲对方勾勾唇角,牙齿血红一片……像一只濒临涉死的困兽,也像个嗜人的恶魔。
— — —
省直监狱流传着一个故事。
以至于多年后依旧被人津津乐道,成为茶余饭后闲谈中的一个传奇!
三监区里有这样一段对话——
“以前监狱的霸头就在咱们这个区。”
“是吗?”
“我骗你作甚!”
“那为什么说是以前监狱的霸头?现在呢?换人了吗?”
“没有。”一个男人摇头,似笑非笑道:“现在已经没有霸头了。”
“为什么?”
“死了。”
“死了?”另一人诧异道:“怎么死的?”
“被人打死了。”对方说的轻描淡写,但眼睛里闪着光,仿佛看见了那日的那场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