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君,大夫——啊!”小厮领着大夫急匆匆跑进来,一打眼便瞧见少爷少君亲热的画面,顿时慌乱地叫了一声。反应过来后立即将房门带上。拽着大夫就要跑路。
金意初破天荒主动回应一次,涂深情到深处难以自持,还没来得及品出什么滋味,便被小厮的声音打断。
浅尝辄止比之从未尝过,反而更叫人心痒难耐;爱意与情欲如跗骨之毒,令人身心煎熬。
涂深不愿停下来,他知道小厮已经关上房门出去了。但他心中仍惦记着金意初的身子。
方才金意初晕倒的模样至今印在心头,如兜头浇下的冷水。
涂深猛然惊醒,他艰难地将人放开。
金意初眼神迷离,还有些茫然,鼻尖两颊都泛着薄红。他的唇还微微张着,泛着晶莹的水光。
涂深将他这幅样子尽收眼底,墨色的眸子望着金意初有些红肿的唇,眸底满是翻涌的欲望。
他明明没亲多久,明明没用力……金意初的唇还是肿了。
他的夫君还需他珍之又珍地对待。
“我去将大夫叫进来替你看看。”涂深轻声说。
金意初回过神,点了点头。
他觉得这次的晕倒有些古怪,得让大夫看看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涂深穿戴整齐之后便出门去找人,很快去而复返,身后跟着林大夫。
金意初有些不好意思,“劳烦林大夫走一趟了。”
“不碍事。”
林大夫替金意初号脉,又问他如何晕倒的,得到答案后神色渐渐舒缓下来。
“少爷身体没有大碍,”林大夫道,“温泉水泡久了,加之少君按摩背部的几大穴位,气血上涌,这才晕倒。”
林大夫开了些清淤的药,并叮嘱金意初不要太过忧心操劳。
金意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叮嘱小厮务必将林大夫送回家。
小厮方才做错了事,这会儿鹌鹑似地点点头,“少爷放心,小的这便送林大夫回去。”
林大夫走之前看了眼涂深,涂深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等小厮和林大夫走之后,金意初和涂深共处一室,莫名有些不自然。
想起方才他和涂深在干什么,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热意。
他清了清嗓子,“涂深,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屋睡吧。”
“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回金矿山。”
依照炼金流水线现在的效率,将金矿山完全炼化需要四个月。
现在的进度还是有些慢,他得再想法子提高效率。
涂深递给金意初一杯热牛乳,“喝完再睡。”
金意初乖乖喝了。
涂深拿着空杯子起身,“晚安。”
金意初察觉到涂深情绪有些不太对,他忙牵住涂深的手,“我晕倒和你没关系,涂深,我不希望你将这个意外归责于自己。”
“我明白,”涂深本想亲亲金意初的唇,但见红唇还有些肿,便转而在眉心印下一吻。
“别担心,我没有那么脆弱。”
金意初打量涂深的神色,确定他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这才松开手。
“那你也快些回屋睡吧。晚安。”
涂深带上金意初卧房的门,他没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在院中的躺椅上躺着 。
没一会儿,送林大夫的小厮回来了。这次他有眼力劲,注意到少爷屋里熄灯了,悄声说,“少君,林大夫说了,少爷天生体弱,后面又落水烧了三日。”
“身子弱得如风中烛火,经不起任何小病小伤折腾。”
“心气郁结这是心病,林大夫没当着少爷的面说,特意嘱咐小的带一句话给少君。”
涂深:“心病还须心药医?”
小厮一愣:“少君怎么知道林大夫让小的给少君带的就是这句话?”
涂深给了小厮一袋银子,“别让少爷知晓。”
小厮做了一番保证后才伸手领了赏钱。
朗月之下,涂深沉眉,深思熟虑后仍觉得这事得让虞商行和金奉桉知晓。
毕竟金意初的心病并非是他,得让阿姆和爹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涂深抬步回到屋里,拿起毛笔准备写信给虞商行。
浓重的墨点滴落在宣纸上,涂深望着手里的毛笔和桌案上铺着的宣纸,突然想起来他根本不识字。
“吧嗒”一声,毛笔被重重搁在笔枕上。
涂深踏着夜色出门,打马径直奔向街市。
一炷香后,涂深敲开了街边一处宅子的大门。
老和尚依旧慈眉善目的样子,“这般晚了,寻为师何事呀?”
涂深开口,“劳烦师父替我写封信。”
老和尚没多问,取来纸笔。涂深口述,他代笔。
片刻后,涂深小心地收好晾干的信。
“你夫君的身子,”老和尚点拨了一句,“不妨去土地庙,找老瞎子算算。”
当初师父上一次提点他去土地庙找老瞎子后,他便嫁到金府冲喜。
涂深神色微动,点头应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