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清禾怀疑那个“徐修武”有古怪的时候,她的小摊也已经准备好了。
由于傅清禾昨日“一战成名”,摊子一摆出来就引起无数人围观。
只可惜,围观的人都被这价格给吓退了。
因为那上面写着:“铁口直断,十两银子一次,不准不要钱!”
只要看到那价钱的人,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他们累死累活,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十两。
有些人想到昨日的比试,虽觉得贵,但想到傅清禾的本事,倒也没有乱说。
至于另外一部分人,他们不但在心里嘀咕,而且还要嚷嚷出来。
“tui~黑心!”
对于这种人,傅清禾只是将那人记下来,并且将其计入自己的黑名单。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每有人怒骂傅清禾黑心的,都会感觉脖子凉嗖嗖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
这也就导致,旁观的人对傅清禾的本事更加信奉。
如果傅清禾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摆着手否认——
傅清禾一言难尽的看着无名趴到人家身上吹气,但想到他是在帮自己,只能装作没看到。
其实她这样定价也是经过一晚上思考的。
傅清禾的金手指每日只能看三次,为了获得利益的最大化,这个定价肯定不能太低。
十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能是拿不出来的,但对于那些权贵,其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别看永平县只是个小县城,但之前说了,这里因为大通河的缘故,每日来往的商队多如牛毛,傅清禾根本不担心自己遇不到客人。
伸了个懒腰,傅清禾无聊地打着呵欠,看着无名穿梭在人群中。
此时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得差不多了,只有部分好奇心格外强烈的人还在观望。
傅清禾也没有管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守着小摊。
不同于傅清禾这边的“冷清”,离她不远的柳大师桌子上早就堆满了铜钱。
经过昨日的比试,柳大师本还以为自己的地位要不保了,甚至都盘算着,到别的地方去摆摊,没想到傅清禾居然这么贪心。
算一卦十两银子,他都不敢想!
眼见天色要暗下来了,而傅清禾那边一个客人都没有,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丫头虽然能力强,但生意也不是这么做的啊!”
说着,他不经意间摇了摇鼓囊囊的钱袋,“老夫在这摆摊多年,自认有些心得,你若拜老夫为师......”
柳大师没有说完,但明眼人都听得出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收个徒弟传授经验。
但傅清禾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老头倒是想得美,明明傅清禾的能力远在他之上,可一旦傅清禾拜了他为师,之后傅清禾做了任何事,美名都得分他一半!
傅清禾撇撇嘴,只觉得烦躁。
要不是这条集市将各区域划分得很清晰,她根本就不会把摊子摆在这里。
见傅清禾完全无视自己,柳大师瞬间黑了脸,本想训斥几句,结果后背蓦然生出一股凉意,吓得他一个哆嗦。
对上傅清禾那深不见底的眼睛,他只得悻悻然回自己的摊位。
回去后还有些愤愤不平,结果转头就看到傅清禾摊前站了个带着孩子夫人,瞧那衣着就知道家境殷实。
柳大师:更加生气了。
看着面前的母女,傅清禾略微点头道:“谁算?”
“麻烦大师给小女算上一卦吧。”妇人将怀里的女童放下,笑得很温婉。
傅清禾点点头,看向那一脸茫然的孩童,只一眼,就脸色突变。
见傅清禾神色异常,那妇人连忙问道:“怎么了?”
傅清禾摇摇头,心里早已掀起一阵波涛汹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张夫人不必担心,在下观小姐近日恐有血光之灾,为防万一,还是快些离去为好。”
张夫人并没有把傅清禾的话放在心上,反而笑道:“大师言重了,多谢大师。”
张夫人本也不是真的想来算卦,只是见傅清禾年纪小小便出来讨生活,想要帮帮傅清禾而已,说着,她便拉着孩子要走。
再者,张夫人是高嫁,与相公成婚多年,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娘家那边总是来信与她说这件事,她被催的不耐烦,只得带着孩子回来一趟。
下回再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见张夫人要走,傅清禾就知道对方没有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只好加重了些语气道:“夫人,两日内一定要离开永平县!”
就在张夫人犹豫不决时,旁边的女童拉了拉她的衣袖,“娘~咱们要回家了吗?”
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她语气里的欢喜。
张夫人被拦住,只好抱起孩子无奈道:“敢问大师,到底是什么样的血光之灾?有没有办法避开?”
傅清禾瞥了她一眼,“你确定想知道?”
不知道为何,被傅清禾这么一看,张夫人心下一颤,顿时心慌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