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才把仅剩一口气的乔云建送回家。
乔云建到家已经不会说话了,乔家姐弟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说是喝酒造成的偏瘫,一辈子就只能躺着了,连话都不能说。
乔雪看着以后都只能瘫在地上的乔云建,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眼泪了。
一切都怪乔文。
她为什么要去揭穿她?
她为什么要去厂里顶岗?
她为什么是那个和程斌订了婚的那个?
为什么世界上的好事都归乔文?
老天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些苦难?
乔雪擦了擦什么都没有的脸蛋,出了门。
遇见了一群带着红袖标的小孩子。
这些人喊着什么口号,好像就是她想做的。
她要打倒乔文!
与此同时,乔文也听见了大街上有人喊着口号,这个时候才确定,年代文里也有特殊年代。
她要低调做人,平安过去这段时间才行。
谁知道早晨去厂里上班的时候,她就在布告栏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大字报。
“乔文同志,厂里成立了革委会,让你去办公室接受调查。”
乔文在心里背了遍自己一直在学习的语录。
她根红苗正,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她才到办公室,就看到了乔连桃。
一见到她,乔连桃就大喊:“同志,就是她,我看到她用厂里的布料给别人做衣服,就是她薅厂里的羊毛为自己牟利,就是想做资本主义小姐。”
乔文看着她,目光无波:“你不要想往谁身上扣屎盆子就扣,拿出你的证据来。”
“这个就是我让我儿子找了他的同事去她那里做的衣服,领导,你看看这个衣服,用的就是厂里的布料。”
革委会领导不是别人,正是裁剪车间的余主任。
“乔文,我看你这段时间就不要来上班了,按照你犯的罪,你就要去劳改队里待一段时间。”
说罢,他挥挥手:“你现在就去吧。”
这就要把人打发走?
她可不是原主,没兴趣当包子。
看着车间主任,反问:“主任,你和我是一个车间的,知道我惯用的裁剪和缝合手法,你看看,这个衣服,用的是我的手段吗?”
“你都出去赚钱了,肯定不会用你惯用的手法啊。”
乔连桃心虚地跟了一句,这件衣服的确不是乔文做的,可是她们就是知道,街面上那个很厉害的裁缝就是乔文。
可是听说,她有段时间没有接活计来做了。
余主任点点头附和:“我看也是这样,你都出去赚钱了,也不会用你惯用的手法,这件事我看就这样,不要等红小兵来压你过去,那样你的面子不好看。”
一番话说的乔文都想鼓掌,这可真是生死一张嘴,只看你怎么说。
“那请你说出来,我是在哪里做裁缝的,压榨劳苦大众了?”
乔文是在忍无可忍,她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接活计了,厂里的工作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