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现在代驾这么方便有什么关系哒!”
何院长把酒盛满放到云景笙桌前,走到下一个人身边给他倒酒:“今天在座的,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得给云教授敬酒的。谁都躲不掉啊。”
“陈颂,这酒可补了,”何院长走到陈颂旁边,给他倒得满满的,“你多喝点,看你这些天瘦的。期末周有这么忙啊,忙得又不知道吃饭。”
何院长佯装嗔怪,但语气里更多关切,“这酒其实是专门给你带的,平时看你就脚底不稳,多喝喝。今天有剩的都给你带走。”
陈颂尴尬的“咳”一声,双手去接玻璃杯:“谢谢.......谢谢老班......还是不用了吧,我挺.......挺好的。”
“哎!”何院长不高兴了,“给你就收着,里面有人参当归,鹿茸黄芪还有其他几味药材都补气血的。晚上来上几小口啊。”
“何院长又开上小灶了啊。”有老师打趣道,“陈颂啊,你就收着吧。你老班教书二十多年了,我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学生这么上心,莫辜负了他咯。”
陈颂心中一暖,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您。”
何院长这才满意点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付威博此时叫了起来:“诶宋院儿,你也是我的好老班,怎么不给我也开开小灶。”
宋院朝他扔了个小橘子:“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给你开的小灶还不多啊!”
付威博伸手稳稳一接,裂开嘴笑嘻嘻道:“哎,宋院怎么知道我爱吃这橘子。”
宋院长笑骂:“臭小子。”
菜肴陆续上齐,闲聊的话题不曾停过。
陈颂低头静静吃着饭,有一口没一口抿着酒。气味依旧很难闻,比上次喝的白酒还要烈一些,味道也不咋好喝。
陈颂还是不明白,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反正他是品尝不来,还有抽烟也是......
想起抽烟,思绪又飘到那个令他彻夜未眠的夜晚,顾行决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迷离的样子再次浮现眼前。
此时云景笙侧身与他说:“适量喝点意思一下就可以了,药酒不宜饮多。多吃点什么别的补品倒是可以。”
陈颂飘忽痛苦的思绪被云景笙的声音拉扯回来。陈颂捏紧杯子:“嗯。”
“云教授啊。”何院长叫他。
云景笙侧身,面朝他:“嗯。何院长。”
何院长问:“听说前几天你弟弟办婚礼,是在国外办的啊?”
云景笙脸上温和的笑意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崩坏,很快又被藏起,他重展笑颜:“是的。”
宋院长停下筷子:“诶,是云家二少爷是吧。我也有所听闻,说他早些年就去国外发展了。怎么婚礼也在那办的?娶的不是顾家的孩子么,那孩子也去国外发展了?”
在座各位多少都知道云景笙是云家那位十分神秘的大少爷,此时的话题更引起众人兴趣,都停止交流,放慢动作,侧耳倾听。
只有陈颂除外,他并不是很感兴趣,也可能是因为他已经从顾行决那里知道了。此时谈论起这件事,陈颂又想起顾行决,有些烦躁起来,拿起酒杯就灌下。
浓烈的热酒顺着喉道一路灼烧而下,血液里的细胞渐渐苏醒沸腾起来。
云景笙也抿了口酒才道:“是。他们在国外发展挺久了,应该准备定居国外了。”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
“哦~”何院长以为云景笙伤心跟弟弟分隔两地,于是安慰道,“放心吧,他们会回来的,云家企业重心都在国内,总不能把全部担子都丢你一人身上。”
云景笙没说话,只是笑笑喝了口酒。
“来来来,”何院长为了缓解一下悲伤的情绪,举杯起身,“咱们一起给云教授敬一杯酒,多谢若阳集团能给我校和我校学生一个机会!”
众人纷纷站起身。
“敬你,云教授!祝你岁月无忧,心想事成!”
“祝你运开时泰,八方来财......”
陈颂站起身时,脑袋轻飘飘的,思绪也有些呆滞,大家都说完了,他才慢悠悠晃起酒杯:“祝你......不管发生什么都有重头再来的勇气!祝......祝.......祝我们都是.....勇气君!”
众人瞧见沉默寡言的陈颂此时醉酒的样子都新奇,笑着打趣他。
“哟,陈颂酒量不太行啊,是不是一杯倒啊?”
陈颂手里的玻璃杯已经空了,他全然未发现一样说完祝福词就仰头一饮而尽,用力倒了半天他也没有一滴泉水倒进他干渴的嘴里。
陈颂脸红得像苹果,秀气的眉头拧起,不满地咂了咂嘴:“怎么没了。”
“再给我来点!老班!”陈颂歪着头朝何院长举杯,那模样看起来像个傲娇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