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进入皇宫已有好些时日,阿德拉终于被放开自由,也成功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到了莫尔斯陛下被封锁的房间内。
经过一番仔细的谈擦,终于发现其中一个藏的非常隐蔽的盒子。
将盒子拿回自己房间,小心打开盒子,就怕损坏了里面的东西。
盒子里放满了写满字的纸张,还有一个非常古老的存储芯片。
纸张上的内容,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浅蘼的爱意,以及伤害到对方的悲痛。
里面并没有阿德拉想要的内容,全看遍了也没有。
将视线放到那个存储芯片上,只能寄希望于这上面有他想要的信息了。
又用了些时日,弄出一个可以播放这个芯片的机器,将芯片放入其中,阿德拉坐在仪器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不让可能存在的线索被遗漏。
但很可惜,阿德拉的希望彻底破灭,因为这个芯片中所有内容全是莫尔斯拍摄的浅蘼的录像,各个角度都有。
一直到看完,阿德拉彻底失望了,里面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有。
而莫尔斯陛下的房间他也搜了个遍,除了这个盒子外,找不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难道只能就这样放弃?
阿德拉眼神涣散的躺在床上,在为后续的计划而迷茫。
在皇宫,他还能正常往外通讯,原本还没被同化的其他命途行者,此刻也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被同化,只剩下他还保留理智。
不过阿德拉也感觉到自己的清醒可能也要保持不了多久了。
只是在下一刻,阿德拉脑袋中突然闪过一条讯息,很快,但他抓住了,连忙起身坐到一仪器前,将画面调到某一个位置,然后再调到另外一个位置。
画面中出现过一闪而过的其他人类,他从这些人类的表情上发现了不对。
在莫尔斯陛下教导浅蘼后,这些人类的狂热有些许降低,虽然很细微,但阿德拉还是注意到了。
因为这个发现,阿德拉有了一个想法。
于是,在皇宫的各个角落,都能见到一个跟在陛下身边说教的人。
浅蘼倒是很怀恋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莫尔斯,便没阻止阿德拉在自己耳边说教,反正他也不懂。
不过今天有些特别,浅蘼让自己的眼泪从眼睛留下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流泪的眼睛:“这就是悲伤吧。”
毕竟这个感觉只是他通过莫尔斯的形容对应上的,此刻既然又有人愿意教自己,刚好也可让阿德拉帮他确认。
只不过,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阿德拉,在见到浅蘼的眼泪后,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喉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见到对方流泪的眼睛,阿德拉的心也开始抽痛。
狼狈的将视线移开,用着略带颤抖的声音回答:“嗯...”
得到肯定回答的浅蘼满意的收回泪水,将头转回去,继续看窗外的骑马比赛。
马场上的比赛一个赛一个精彩,在得知陛下正看着他们,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力求表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等到比赛结束,浅蘼也因为骑马之人的表现,对骑马这件事有了兴趣,便让人带自己过去。
浅蘼一眼就相中了拥有红色毛发的马,便带着这匹马来到已无比赛的场地内。
还在场地内没离开的参赛者都发现了陛下的到来,纷纷下马行礼。
浅蘼来到被牵过来的马身旁,回忆着那些人上马的动作,只是到底不会,就算在脑海里演示了千遍万遍,还是上不去。
马场里的其他人还以为陛下是会骑马的,但见到这番举动,便知道陛下不会骑马,开始担心陛下的安全,想出声阻止。
只是阻止的话被一人抢先,阿德拉也发现浅蘼不会骑马,而这匹红色马一看就性子烈,初学者不适合骑这种烈马,便出声阻止:“陛下,初学者骑这种烈马不安全......”
只是还没等阿德拉说完,有一个人狠狠的撞了他一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斯特雷奇,也就是撞阿德拉的人,他和其他人的想法不一样,特别另辟蹊径,“陛下,我可以教您骑马~”
也是这一声,让其他担忧的人反应过来,直觉得这人鸡贼,还很懊恼自己怎么光担忧陛下的安全了。
浅蘼本来就对骑马很感兴趣,听到有人要教他,便点头同意,不过他也听到了阿德拉的话,打算让人换一匹温和些的马。
“不用,陛下,有我在,不会让这匹马伤害到您。”斯特雷奇是有其他心思的,便阻止了浅蘼换马的打算。
浅蘼换马也不是担心受伤,只是见到阿德拉很担心才想叫人换的,而斯特雷奇说得那么肯定,阿德拉也没再开口,也就打消了换马的打算。
在浅蘼被扶上马后,斯特雷奇也跨上马背,将陛下整个拥在身前:“请原谅我的失礼,陛下,用这种方式教导更高效。”
得到浅蘼的允许后,斯特雷奇带着浅蘼在马场上开始了自己的教学。
而被留在后面的一群人则在心里暗骂斯特雷奇阴险,竟然还对陛下大不敬,只是对方的行为被陛下同意,再怎么怄气,也只能在心里骂人。
阿德拉在马场外用手捂住心口,绵密的刺痛感从心脏处传来,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阿德拉发觉了些什么,但他正自欺欺人的压下这股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