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南阳县一中期中考试来临。
太阳高照,秋日残留的些许温暖,空气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轻轻拂过时雨的脸庞。
最后一场考试是英语,由于学校的安排不一样,这次英语在第三天的上午考,一考完就继续接着上课。
还剩最后半个小时,时雨正在写作文。长时间的高度思考做题,不知道是不是用脑过度,她的脸开始发烫。
“叮玲玲,叮玲玲……”
时雨放下笔,转动了下发酸的手,又揉了揉脸,试卷被监考老师收走。
几分钟后,教学楼的下面几层,也就是高二所在的区域,一片热闹声。
年纪主任陈双峰在二楼吼了句,“安静,人家高一的还没下课!”
声音是小了些,但仅此是小了一点而已。
时雨将东西收拾好,回了自己的班级。
这些天果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分散了不少,不再时雨走到哪,哪里就有人看她。
学生时代是这样的,何况一中还是县重点中学,学风抓的紧,没有多少人会一直有闲心吃八卦。
回到教室,里面的同学已经开始还原座位了。时雨的小组本来是靠门的这边,她的桌子原本搬到了走廊,现在却完好的出现在教室原位。
应该是有好心的同学看她还没回来,就帮她搬了下,连桌子上的书都整整齐齐。
时雨一坐下,庄思就上完厕所从外面进来。
一看到她脸就开始皱起来。“小时雨啊,我这次估计要完蛋了,我妈和我姐看到我这次的成绩估计得把我骂一顿大的。”庄思伤心边往时雨身上靠。
时雨正了正肩膀,好让女生靠的更稳些。“没事,你现在抓紧开始学也还来得急。”她一口淡定自若的语气说道。
庄思头离开时雨的肩膀,语气悲愤的说:“时雨,你真的变了。”
“我咋了。”时雨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你上次月考还和我一样来着,这次你就像。”庄思抬起手托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形容。
时雨也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歪着头趴在课桌上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就像是抛弃妻子的渣男!”庄思假模假样的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后面辛航一个蹦跳回到座位上,“谁是渣男。”任何一个八卦都别想逃过他的顺风耳。
“怎么哪哪都有你。”庄思没好气的回道。
“诶,你这妹子,说话怎么这么冲。”辛航的回,转头就看见时雨趴在桌上笑。“怎么回事,时雨你这次看起来考的很好啊。”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时雨有些困惑了,自己开心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你怎么知道我这次就考的好啊?”
“啧啧啧,你看你那副嘴脸,还像是当初那个被英语折磨的人嘛。”
时雨摸了摸嘴角,反问道。“那我哪次考完试不是笑着的。”
辛航摇摇头,说。“不不不,这次的笑明显不一样,笑里带着股娇羞。”说完还忘模仿一遍。
时雨本人听到都觉得离谱,忍不住笑着骂道。“神经病吧辛航。”
“就是,我们家时雨这一个月来的努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少在这瞎说。”庄思自己说自己的姐妹可以,别人就不行了。
“我开开玩笑嘛,帮你们放松放松,就这么对我。”辛航不满的说道。
时雨和庄思互相看了眼,然后一齐说道,“我们两帮你的还不够多嘛。”
“就是。”庄思加了句。然后转过身去。
“有时候自己还是要再努力努力,加油小航。”时雨一副老长辈的口气说完也转过身去了。
留下辛航一个人看了眼旁边空着的座位叹了口气。
放学后依旧是两人的身影,段旭年最近一直说放学要打球,让她们先走。
傍晚吃完饭,深秋的天现在已经黑了不少。客厅除了天花板上的大灯,桌上还放了一盏台灯。
季霖逾说是奶奶怕他们学习的时候看不清,特地买了盏台灯,放在桌子上。
时雨坐在沙发上,望着那盏不大不小的台灯有些分神。
这盏台灯着实是有些好看,不,不是有些,就是很好看。
青绿色的台身上带着点刺绣,台头像朵倒着盛开的话花,感觉挺复古风的,确实有点像老辈喜欢的感觉。
“咚咚。”两声,时雨回过神来。
季霖逾手指屈起在桌上背敲了两下,他刚刚在看时雨今天带回来的考试试卷,正要问她,一抬头发现女生盯着那盏台灯看。
“喜欢?”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啊?”时雨脸上闪过丝被发现出神的窘迫,但又很快恢复正常。“我就看看。”
“喜欢就拿去。”时雨有些懵,最后还是拒绝了。
顺人家家的灯干什么,还当着他的面,她不要面子了啊。
季霖逾也没强求,拿着英语试卷问她,“这次作文写的怎么样,写完了吗?”
因为刚考完,答题卡还没发下来。
“写完了的。”时雨认真回答。
“写完了?”男生又问了一遍,时雨以为他没听清,于是重复了遍还点了点头。
“嗯。”男生就一个嗯字,莫名的让时雨有些失落。
季霖逾还在看着试卷,发现旁边没了声,撩起眼帘看了眼。
“进步很大,值得表扬。”他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直白的夸对方,于是选择了个择中的。
时雨蓦地抬起头,眼睛都亮着光,脸颊上闪过一丝潮红。“谢谢。”
季霖逾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试卷。
两个小时里,季霖逾就帮基本帮她讲完了英语和生物试题。
时雨简直觉得如果把两人的脑袋打开一看,里面的构造绝对天差地别。
而且生物题很多时雨不会做的,他总能在生物书上翻到答案。这件事的结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