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弄溪本来被冷不丁撞到,那一瞬间的确是痛,眼眸微眯了一瞬,鼻腔觉得酸涩无比,一时之间止不住泪水。
温东隅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他依从地顺着对方的动作,黑发柔顺地随着动作落下,看起来风姿绰约的很。
“师尊。”温东隅嬉笑的声音传来,“师尊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么娇弱怕疼,可怎么办才好。”
他收回手,手上轻轻一用力,对方便皱起眉头来。
温弄溪的确是很怕疼,他磕着碰着都有些难以忍受,何况是撞到鼻梁。
他被对方说的,有些赫然,说来也挺难为情,他年龄虽长,但是心智却相较于十八九岁不妨多让。
主要是他进入一剑阁以来,本来就性格孤僻,社交少,除了每日修炼功法之外,别的也没什么长进。
“胡闹。”温弄溪撇过头去。
温东隅见温弄溪不生气,稀奇的很,他把头勾过去,去看温弄溪的神情。
“欸,师尊不会气量那么小吧,这也能生气。”温东隅玉冠束发,看起来好像是一位多情公子哥,放浪形骸,笑眯眯着一张脸,凑上前去。
“哭了?”温东隅看过去,他不依不饶地去看温弄溪这般到底是什么模样,想要一探个究竟,但是对方躲,于是乎他便追过去。
“桑非晚,你别太过分。”温弄溪呵斥道。
温东隅原本还在探过去的脖子僵了僵,面上的笑都僵在唇角,随后化为极其细微的弧度,他眼眸冷起来,哪怕嘴角还带着笑容。
“我不是桑非晚。”
温东隅越来越觉得不舒服,为什么所有人都感觉他是因为长得像温弄溪的亡妻因故才得到对方几分照拂,他天资也不差,为什么没有过名正言顺的入门要求。
他的手收了回来,微微垂眸,整个人散发出来低沉而又不高兴的情绪。
看起来像只可怜巴巴的狗。
“师尊。”温东隅看向他,“我不是他,你认错人了。”
温弄溪恍然,他心底已经逐渐地对桑非晚形成某种执念,但是温东隅如何不是他,那么相像的一张脸,
“他已经死了,师尊。”温东隅面上带着浅浅笑意,最温润的声音却说出来最残忍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是他,我是虞城温氏,就算是姻亲关系也没出过姓桑的人。”
“你很喜欢他吧,师尊。”温东隅露出来点笑,看见温弄溪脸上露出来茫然的表情,他带着点焦躁同时又有快意。
温弄溪不假思索:“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桑非晚?
温东隅笑了笑,带着自嘲:“你口中既然说的不爱,那为何满嘴都是他?”
温弄溪手指动了动,忍不住蜷缩起来,“我不是……”
他怎么会喜欢桑非晚,他只不过……
他只不过是怀念当初无忧无虑的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