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件深灰色高领毛衣,俊朗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她拿麻将的手一哆嗦。
贺政为什么来了?
他这周末不是回市上了吗?
来抓她们打麻将?
哦,贺政又不是纪委的,吓一大跳!
众人也一起转头看过去,纷纷开口叫了声:“政哥。”
贺政点点头走进来,徐哲阳这时也从外面走来,说:“我去上个厕所的功夫,你就来了,挺快嘛。”
辛怡恢复如常,拿起麻将打出一张。
徐哲阳:“瑶瑶,伴郎搞定了,政哥要来。”
辛怡怔住,贺政也要当伴郎?
陈梦瑶看了眼贺政,又看了眼辛怡,笑着说道:“那这对伴郎伴娘也太抢眼了,到时候你们给我打扮的丑点啊,别抢风头。”
辛怡眨眨眼,说:“新娘新郎最美。”
贺政也找来一张凳子,坐在了辛怡的身后看她打麻将。
本来辛怡的牌技就不好,这时候后面还坐了一个人看着自己,这人还是贺政,顿感压力,牌打得稀里糊涂,一连输了好几把。
贺政在后面看辛怡打牌,也基本摸清了她的打牌习惯,看着她打得稀烂,弯着嘴唇在后面笑。
陈梦瑶看在眼里。
这时,高一明电话响了,说是单位临时有事,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高一明不停地道歉,也不得不现在就去。
“时间还早,要不哲阳你来?总得给我个捞损失的机会吧。”邓天清提议。
徐哲阳:“我们两口子一桌套路你,只怕是你输得更多,政哥,你来?”
贺政起身,坐到高一明刚才的位置上,和辛怡面对面。
贺政上场,气场瞬间变了,辛怡瞬间感到无形的压力,拿起一旁的奶茶喝了一口压压惊。
这把牌,邓天清打了一个“一万”,轮到贺政摸牌,他伸手拿起一张麻将,几根手指捏住,大拇指在下面轻轻一摸,就知道不是自己要的牌打了出去,全程没有看过一眼到底是什么牌。
高手啊!
接着,轮到陈梦瑶,她摸起一张,又从手上的牌里打出一张,桌面上无人要。
轮到辛怡,她摸起牌,不知道打哪张,便跟着刚才邓天清打的,打了一张“一万”。
“胡了。”贺政开口,伸手去拿辛怡打的“一万”。
徐哲阳问道:“刚才天清打一万,你怎么不胡?”
贺政懒洋洋解释:“上家打的,还不允许我想一下自摸?”
待这圈牌打完亮牌时,贺政清一色带跟。
辛怡都是懵的,不知什么时候贺政就做好了清一色。
麻将一圈一圈在打,期间,贺政不知道胡了辛怡多少次。
陈梦瑶没忍住,说道:“政哥,你怎么逮着辛怡胡啊?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贺政漫不经心问道:“有吗?巧合吧!”
辛怡笑着说:“没事。”她牌品一向很好,不管输钱赢钱都是一个样,但是也不免怀疑贺政故意的。
最后打完,开头还赢着的辛怡成了大输家,原本的大输家邓天清倒是回本了不少,大赢家当然是贺政咯。
邓天清和徐哲阳嚷嚷着让大赢家请客吃饭,贺政欣然同意。
邓天清又说人太少,让多叫点人来一起吃饭热闹。他有时也去县委大院那边采访,和张鹏飞们年纪也差不多大,合得来,便打电话把张鹏飞他们叫出来。
张鹏飞一听贺政请客,又叫了贺思韵,表示要狠狠让贺政出一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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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到齐,吃的中餐,一张圆桌坐满了人。
贺思韵进来的时候看到辛怡,两眼放光:“辛怡,你也在。”
张鹏飞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把刚才邓天清给他讲的战报又说了一遍:“你哥下午打麻将赢了人家辛怡的钱。”
贺思韵震惊,问辛怡:“你居然敢跟他打麻将?你不知道他多变态,我们家里都没人跟他打。”
贺政睨了贺思韵一眼,贺思韵赶紧闭嘴。
一桌人打闹斗嘴,陈梦瑶这才有机会问辛怡:“你和贺政怎么回事,上次单位传的篮球赛是真的吗?”
辛怡小声回道:“不是的,假的。”而后,她又问道:“你老公怎么找贺政当伴郎?”
陈梦瑶:“他们是高中同学,好哥们儿。”
“贺政高中在这里读的?”
“贺政老家就是安兰县的,高中时他爸还没调去市上,还在咱们县当官。”
辛怡这才明白。
餐桌上,三个女生挨着坐,辛怡坐中间,左边是陈梦瑶,右边贺思韵。
张鹏飞叫嚣着喝点啤酒,几个男生附和,拿过酒瓶也不用启瓶器,用牙一咬就开了。
“给。”张鹏飞拿着开了的酒瓶往女生这边递。
贺政阻止,说:“你们自己喝就行了。”
贺思韵不高兴了:“凭什么我们不能喝?我偏要,鹏飞,拿过来。”
张鹏飞拿了一瓶给贺思韵,贺思韵转手给辛怡。
辛怡看了一眼贺政,对方也看着她。他的眼神讳莫如深,看不懂什么情绪。
她摆手拒绝:“谢谢,我喝饮料。”
贺思韵也不勉强。
随后,张鹏飞又拿了一瓶给贺政:“给,政哥。”
贺政:“我也喝饮料。”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