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的第一本文,各方面不足,嘴下留情
国庆收假回来几天了,辛怡的“节后综合征”还没摆脱,工作提不起精气神,整个人蔫蔫的。
工作状态不佳的后果就是把县上某位领导的职务写错了。这位领导是个副职,辛怡写漏了“副”字,直接给人转正了。
这可是犯了致命错误!
“私自提拔干部”的辛怡在办公室遭受了单位“一把手”李部长狂风暴雨般的批评,一直持续到晚上8点,辛怡才下班回家。
“我要辞职,我不干了。”刚回到家,辛怡把包胡乱一扔,就进了卧室,钻进被窝里“呜呜呜……”一阵抽泣。
“这是怎么了?”辛父辛母见状,跟着进了卧室。
辛怡仍然趴在床上,头埋进枕头里,肩膀时而抽动着。
辛母扒开铺盖,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水,一脸担忧,“依依,你这是怎么了?”
辛怡小名叫依依。
辛怡用手抹了一下眼泪,抽噎着说:“今早上有个会议是我去跟的,参会领导是个副职,我把副字写漏了,结果现在出了问题怪我,明明后台还有编辑,大家都没检查出来,还不是欺负我是新来的。”
“还上纲上线,说以前这种情况都停职调查当事人背景,看是不是别有用心,我明明就是无意写错,还能来查我祖宗18代不成……”
许是被单位领导说“要调查背后因素”吓着了,又觉得心里委屈,不该是她一人背锅,辛怡哭得更凶了,闹着要辞职。
辛父听完后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他站在一旁,插着腰说:“我看你就是身份还没转变过来,还以为自己是学生。别人挤破头想考进来,你踩了狗屎运考进去还想辞职,说出去别人都要笑话你,再说这事你本来就有责任。”
“我哪儿是踩狗屎运进的,我明明是凭实力。”辛怡不服气,昂着头,一脸倔强。
重点好像有点偏了。
辛父:“行行行,你要不想干,就回来去店里端盘子刷碗,我还能少请一个服务员,节约一份工资。”
辛怡:“我……”
辛母见父女俩又要吵起来,急忙打断辛怡,“好了好了,你工作下次再仔细点儿就行了。”又回头指着辛父:“你也少说两句,还不去店里看看,这会儿正是人多的时候。”
辛父也没多说,转身出了门,去经营的火锅店里帮忙了。
辛怡从小长得漂亮,家庭条件也不错,都是被人夸着、捧着长大的,所以有点飘飘然,学习上自然没下多少工夫,大学读了个普通二本的新闻专业。
临近毕业时,家里让她考公务员。结果本地安兰县出台了引进人才政策,辛怡报了名。
小县城的人才引进比不上其他招考,报名的人不算多。辛怡走了狗屎运,笔试面试一路绿灯,顺利引进到了报考单位——融媒体中心,其实就是以前的电视台和其他单位合并成立的一个新单位,属于事业编。
虽是事业单位,但是有编制。小县城里的观念,女生有个稳定工作,不需要为钱财事业奔波受苦受累。
在单位的工作就是跑新闻、当记者,主要是报道县内新闻,当然很多都是政治层面类的。
好在她专业对口。上班没多久,就走上正轨可以独立采访了,如今上班一个多月了。
——
“辞职”风波没两天就过去了。
这天,辛怡没有采访任务呆在办公室,不一会儿就收到了部门领导周主任的消息,让她过去一趟。
辛怡心里有点怵,以为还是上次新闻出错的事情。
这都过去两天了,难不成单位“一把手”李部长批评了还不够,部门主任还要再来一次?
心里有点怯怯的,辛怡来到周主任办公室。
周主任是个中年妇女,主管辛怡所在的新闻部工作,就是每天分发采访任务,完成每天晚上的8点档《安兰新闻》栏目。
一个多月的接触,辛怡觉得这位周主任有点古板、教条,也许是单位里大多数领导的通病。
“今天下午杨书记在县委大院有个会议,你和王东去一下,跟着你东哥好好学一下,可别犯上次的错了。”周主任吩咐。
杨书记是安兰县的县委书记,这种大领导的新闻通常都是派两个人,而且要资深的记者,今天其他记者都下乡去了,刚好落在了辛怡头上。
——
中午休息时间很长,辛怡一般回家吃饭。
吃饭时提了一嘴下午要去跟县委书记的新闻。
辛爸一听,激动地拍大腿,“闺女出息了,前两天还想辞职,这不就给你机会了吗?县委书记,你老爹还是在电视、手机上看过新闻。”
普通老百姓家里,有几个见过地方“一把手”的?
“什么给我机会,还不是没人去才轮到我的,再说我只想躺平当咸鱼。”辛怡小声嘀咕。
午饭后,辛怡小憩了一会儿,背上包,带上采访本,早早出门买了杯奶茶,打了个车去县委大院。
来到县委大院门口,还没到上班时间,门口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辛怡往保安亭里瞅了瞅,看见里面坐了一个人,开口道:“大爷,麻烦您给我刷下门禁,我是今天下午会议的采访记者。”
大爷走了出来,按了下白色按钮,门开了。
辛怡走了进去,笑着道谢:“谢谢您了,大爷。”
大爷看着眼前的姑娘眉眼弯弯,也跟着笑了:“不客气,小姑娘第一次来吧,之前怎么没见过。”
辛怡:“是的,刚进单位一个多月,今天第一次来县委采访。”又跟保安亭大爷道谢后,辛怡才往里走。
院里枝繁叶茂,一栋栋房子掩映在其间。安兰县的县委大院是老式建筑风格,自然多了一分严肃在里边。
幸好辛怡提前向前辈王东要了信息,找到了今天的开会地点,在某栋楼的顶楼,不然真有可能在里面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