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南慕缜知道她和其他子女的相处情况,但他就是不想去管,总想着,她吃些苦头,就能长长记性,学聪明些,只要他们闹得不是太过,他是不会过问。
“到父皇跟前来,你来看看,父皇画的你母妃像不像?”皇帝冲着南晓晓招手,南晓晓疑惑,这怎么突然想起画那个叫殷婉容的女子了?
“父皇,您不尝尝吗?”南晓晓觉得傻子就得要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
“刘贺,去拿勺子来!”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捧着手里的陶罐,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皇帝心软的不行。
皇帝将南晓晓抱起来,放在椅子上,指着案上他刚作的画:“小十一,你看,这就是你母妃!还记得吗?”
南晓晓还是紧紧的捧着她的陶罐,茫茫然的摇头:“不记得了!扈扈说母妃睡着了,睡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把曰尧宫找遍了,都没找到。父皇,母妃是不是要醒了才会来找晓晓?”
皇帝一下一下的摸着南晓晓的头,替她顺着后面头发:“你母妃去了另一个漂亮的地方,她说要等晓晓你长大了,乖乖的,才会来看你!”
南晓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我回去多吃些饭,那样就长大了!”
“皇上,勺子来了!”刘贺端着琉璃盘,盘上有两个勺子和碟子。
“小十一,来,把枇杷膏给刘贺,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南晓晓看一眼皇帝,又看一眼刘贺,很勉强的点点头:“那好吧!贺公公,你可不要偷吃,本公主看着的!”南晓晓跳下椅子,将手中的陶罐不情愿的递给刘贺。
然后叉着腰,腮帮子鼓得老大,瞪着刘贺。
刘贺汗颜,他敢在皇帝面前偷吃吗?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皇帝被南晓晓那样子逗笑,好像今天他因南晓晓的到来,心情变得很好。
“小十一,来,告诉父皇,昨天小九是不是欺负你,害你落了水?”皇帝吃了几口枇杷膏,见南晓晓闪着双眼一会儿看他,一会儿低头吃枇杷膏,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爱。
“欺负我?父皇,九哥怎么会欺负我呢?九哥对我可好了,有好看的荷花还指给我看。还特别疼我!九哥说湖中央有大荷花,还说要亲自摘给您的,我也想要荷花,可是我没看到,就下水去找!”南晓晓说得坦然真诚,皇帝却是眉头紧皱。
南晓晓没说谎,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可是不是昨天的,是去年夏天。
九皇子南显阳告诉原主,他要去摘湖中央的大荷花,送给皇帝。
他哄着原主问她要不要,原主拍手叫好,以为是南显阳要给她摘荷花,南显阳只留下一句,“你自己摘!自己动手得到的才可贵!”就径直离开。
原主哪里懂什么‘自己动手得到的才可贵’只知道她九哥不帮她摘,那就自己摘。于是,她看着那处的荷花,越看越想要。
咬了咬唇,便跳下了湖,还好,桑扈及时赶到,不然,原主在那时就魂归西天,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里,快把脸埋在碟子里的南晓晓有些愤怒。那个南显阳,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最后根本没去摘荷花。而这件事,压根儿就没几人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有人说。
南慕缜几不可闻的叹了叹气,他的傻女儿果然还是一点儿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么多年还没长记性。
今天刘贺查探的消息,确实是小十一昨天落了水。如何落的水?小九身边的人说是那个叫桑扈的丫鬟背着小十一不小心掉下去的。
桑扈那个丫鬟说是小九和小十一玩游戏踩到小九的木珠子失足掉下去的。
他相信是后者,他的儿女中,没有几个是真心待小十一的。
南慕缜将她的脸扳正,道:“小十一,以后有哥哥姐姐欺负你,你可以来告诉父皇,父皇帮你打他们!”
南晓晓扬起头:“打屁股吗?”
慕慕缜:“对!打屁股!”
南晓晓:“就像九哥打扈扈的屁股那样吗?”
……
为什么皇帝有种小十一在告状的感觉?不,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