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田文景就坐在大堂吃早饭,今天他要出门逛街,顺便了解一下苏州的风土人情。
“你没毛病吧,今天起这么早!”阮清越有晨练的习惯,从后院练完功换好衣服,来到大堂就见田文景和阿平在吃早饭,觉得惊讶不已。
往常田文景不睡到日晒三竿是不起的,至少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对中是这样。
“呵呵,昨天见你实在累的慌,没让你服侍爷,你反倒皮痒了是不是?”田文景擦擦嘴上的油。
这话阮清越听着没什么,不知情的听了,就有无限遐想。
“流氓!”阮清越暗骂。
田文景:“走吧,跟爷出门!”
阮清越:“我还没吃饭呢!”
“吃吃吃,吃什么吃,胖的跟个猪似的!别吃了,走!”田文景不耐烦道。
阮清越听田文景说她胖,这下暴走,指着田文景道:“你说谁胖的跟猪似的,你再说一遍?”
“说的就是你啊,猪!略略略。”
“你……”
“恩?”田文景见阮清越作势就要打他,立马从怀里掏出那张卖身契扬了扬。果然,阮清越见到那卖身契就泄了气。
“走啊!”
阮清越见田文景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恨的直咬牙,尤其是他一路哼着歌。
“哎,小越子,我记得你说你家不就是苏州的吗,怎么没见你哥回家,还住客栈?”花他的钱。
阮清越不想理他,翻白眼。
“问你话呢!”田文景推了推阮清越。
“你烦不烦,我家是在苏州,但不在这秦州啊,在离这还有两天路程远的泰安县!”阮清越没好气的说道。
“哦,那你哥怎么还不回去?”
阮清越简直很不想和他说话,当然是担心自己被他欺负,白了田文景无数眼,“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哥要不要回家,还要你操心?”
两人一路说话,一路瞎逛,走走停停。东摸西看,眼看要到中午,也不打算往回走,随便找家店吃点儿,至少田文景是这样想的。
“我要回去!”阮清越说道。她不要和田文景逛下去,这人太磨叽了,什么都不买,还到处瞎看。看不说,还有一搭没一搭和人说话,有时别人明摆着不搭理他,他也厚着脸皮和人说话。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们能从辰时出来到现在午时了都还在这大街上吗?简直比女人还磨叽。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你就没一点儿做跟班的自觉吗?”
“你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田文景一副‘我就是了,怎么着’的表情“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哦!”
“哼!”
“走吧,前面就有一家酒楼。明知道斗不过我,还做挣扎,老老实实听话不好吗?”说着田文景就往前走去。
早饭没吃,练过功,又走了那么久,阮清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不想在田文景面前示弱,不然又要被他损。
田文景是听到了阮清越肚子叫,他本也想折回去。可是走了那么远,折回去又要花不少功夫,真怕这女人倒时饿晕,他还要扛她回去,所以就近找了家酒楼。
他才不会承认他心软了呢,毕竟是他早上没让她吃饭就出来的。
吃饱喝足,田文景靠在椅子上剔着牙,那样子,跟个恶霸没两样。
“啪”一声脆响,接着又是一道骂声:“滚,老子正吃饭,你来卖个屁的花,看把我美人弄得,打扰老子雅兴!”一听这声音就不是什么好人。
田文景探着头看是哪个东西在闹事,阮清越亦是回头看去。他们在这酒楼的二楼偏后的位置,那骂声是从楼道口传来的,离他们那桌就隔了一张桌子,食客们听到动静都看向这边,有的已经站到这边。
“苏公子,有话好好说,息怒,息怒!”掌柜的永远是第一时间上前的。
“息怒?老子好好的心情都被这小子破坏了,息个屁的怒。你看把我美人儿给弄的,没杀了他就不错了!”那个苏公子揪着掌柜的,指着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的小男孩儿说道。
那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捂着被打的脸,双眼直勾勾、满含恨意的盯着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