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舒阁主的男子冷芒扫过阮清越,见她低着头,一身小厮的打扮,一副看穿一切的神情。
阮清越只觉后背发凉,心道,好强的气势。
知她撒谎也不戳破,“茹儿姑娘,希望你明白你自己的处境,阁中对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可不要让我失望!”舒阁主不疾不徐的说着,可是那声音让人听来却是置身冰窖一般。
阮清越顿时抬头,对上舒阁主的视线,“舒阁主是吧,我要为茹儿赎身,你开个价吧!”
“呵呵……”舒阁主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赎身?这位公子莫不是在说笑吧!先不说茹儿姑娘的戴罪之身是永不得被赎!就说茹儿姑娘的身价,公子,怕是付不起的。”
“谁说我付不起?你说,多少?”阮清越怒瞪舒少廷。
“这位公子你还是回去吧,倾家荡产你也付不起!”站起来凝视着阮清越。两人眼神对峙了几十个回合,阮清越败下阵来。
“一木,送客。!”舒少廷讥笑的看着阮清越,“哦,对了,这位公子,茹儿姑娘陪了你那么久,这相陪费,你得付一下。不多,三十两。”
阮清越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三十两?怎么不去抢!奸商。
见她瞪着大眼,眼珠都快瞪出来,道:“还是说,你觉得茹儿姑娘的相伴不值这个价?”舒少廷轻轻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
阮清越转头扶着茹儿的肩膀,“茹儿,你等我,我一定来救你。”说完,摸出三锭银子往石桌上重重一放,跟着那个叫一木的出去。
见林茹儿的目光还流连在阮清越消失的方向,舒少廷开口道:“茹儿,你得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一日为妓,终身为妓,别忘了你身上的烙印……”舒少廷拿起桌上的银子,细细端详片刻,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茹儿。
“茹儿知道!谢谢阁主!”
“你好生休息吧!准备好两天后……”不用说完,林茹儿也知道,两天后,她不知道要沦为哪位达官贵人身下的玩物。
舒少廷叹口气,见她始终低着头,也不唤她,径直离开。没人看到低着头愣神在原地的林茹儿眼中的不甘,屈辱,和恨!
*
原来这院子看似普通,其实里面大有乾坤,这后院建的时候是请了阵法大师——韩虚子,按他指点的阵法所建,别看这院内无人,其实四面八方皆是眼线打手,且功夫都不差。
“韩虚子是谁?”田文景问道,显然没抓住重点。
“韩虚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阵法大家,一生最爱钻研奇门遁甲。他布的阵,鲜少有人能全身而退,人称‘鬼阵子’。”回答他的是阮清昀。
“哦,那这老头儿真厉害。”田文景叹道。“人家人多势众,再加上这个鬼阵子的阵,那我们岂不是硬闯闯不出去?”
“废话!”这是花错说的。
“那咱们走吧!要钱没钱!闯又闯不出去!走吧走吧!”田文景是真的想走。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田文景,田文景被看得浑身一颤,皮笑肉不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