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忙前忙后的打扫,她想帮忙,于谨把她按在房间的床上。
“你躺着休息,医生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我来就好!”于谨千叮万嘱,让她休息。
言欢苦笑,虽然被人关心爱护的感觉很好,但这让人觉得她废了的感觉就难受了。
“我已经躺了一个星期了,您不要我帮,那我出去走走总可以吧!”
于谨想了想,“好吧,别走远了,我收拾了这里就做饭,很快的!”
“好好好,我知道!”言欢边往外走边应着。
言欢悠闲的在巷子里走着,临近中午,巷子里没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在玩着弹珠和纸牌。看到那几个小孩儿,她想到二小,戏精一样的娃。
抬起头往前走,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从她眼前闪过,“黎子洋?”
言欢赶紧跟了上去,见他进了一座小院儿,言欢悄悄上前,院门关得很紧。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时,住这个院子的守门大爷从外面回来。
“你不是这个院儿的,找人?”见她徘徊,大爷好奇问道。
言欢看了看头顶地中海,肚子圆鼓鼓的大爷,回道:“嗯,我看到我朋友的老公进去了,跟过来的,他们家可不在这儿!”
地中海大爷了然,帮她开了门,“进去吧,别搞太大动静,吵着大家休息!”
“大爷,谢谢您!”
这个小院儿看起来还挺宽敞,有十来家的样子,言欢犯了难,这怎么找?
“小姑娘,你可以去那家看看,那家住的只有一个女人!”地中海大爷见她为难的站在那儿左右观看,便帮她指了左边尽头的房间。
她眼睛一亮,连声道谢,去了那间房窗外,窗户里面贴的报纸露了一角。言欢透过那个角,看到里面白花花交缠的两人。
看不清两人的面目,但其中明显一看就是男人的腿上有一块烫伤的疤,言欢确定那就是黎子洋。
贱,简直不要太贱。
不用想,那个女人肯定不是袁圆,他都和袁圆光明正大在一起,再过两个礼拜就结婚了,没必要跑这儿来。
正在她呆不下去时,两人完了事。言欢却是面红耳赤,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阿洋,你比那死鬼厉害多了!你说他要是出来了……”女人的声音还带着些yin糜的娇喘,替黎子洋收拾着。
黎子洋笑了两声,已经站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他说:“你放心吧,他出不来。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多给你两千,下个月可能会迟点给你送来。”
“呦!这是要结婚去度蜜月了?阿洋可不要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女人拿过厚厚的信封,抽出里面钱的看,满眼欣喜。
“瞧你说的,哪次没喂饱你!我先上个厕所再走,改天再来!”
眼看黎子洋就要出来,言欢匆匆下了楼,地中海大爷在一楼的公共厨房做着饭。
言欢走过去,问道:“大爷,那家住的是什么人?”
地中海大爷眼都不抬一下,轻蔑地说:“不知检点的女人,男人出了事坐牢才两三个月,就按捺不住找野男人,啧啧……”
言欢默默计算了一下她死的时间和“歹徒”被抓的时间,恰好是两个多月前,难道……
“小姑娘,我看你那朋友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啊,穿得人模人样的……唉!你劝你那朋友看开点儿,趁早离了吧!”
她和地中海大爷说着话的功夫,黎子洋已经神色匆匆走了。
言欢看了眼那个房间,正巧看到女人转身的背影。
那女人耳垂上的耳坠,是她过三十岁生日时,黎子洋用她的钱为她订制的两颗碧蓝色玛瑙。
那是她以前最喜欢的耳坠,一直如珍似宝,只有出席重要的场合才戴。现在……哼!
“小姑娘,小姑娘?”
听到地中海大爷的叫唤,言欢回神,“好的,我会劝她的!谢谢您啊,大爷!”
想了想,言欢又说:“其实我就住隔壁的巷子,五号院儿,刚也是无意间才发现的!这样的事毕竟要讲证据的不是,不能全凭我一张嘴张口就说。这样,大爷,下次您再见他来,告诉我一声,我拿相机拍下来!”
“好,老头子我就见不惯这样的人!下次再看到他,我叫你!小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于,于言欢!大爷您呢?”言欢笑着问道。
“我姓王,都叫我王大爷!你妈妈是不是于谨?”王大爷问。
言欢:“王大爷认识我妈妈?”
“认识,以前老跟她买菜来着,你妈妈好,诚信有礼,也从不缺斤少两……”
王大爷喋喋不休讲了一通,言欢始终笑着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
推拒了王大爷请她吃午饭,言欢神色凝重的回家。
一进门就闻到厨房里的菜香,还是这个小院好,租金便宜,还是独立的厨房。
厨房里传来于谨的笑声,和林叔浑厚的说话声,是在讲笑话?原来林叔也不是表面那般木讷。
言欢做了个深呼,调整了情绪,冲着里面喊:“妈,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