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写!”咬了咬牙,命要紧,还是抄吧。又不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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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言欢抄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绑了回去。
“忠哥,您看看!”卷毛男将言欢抄写的那张纸给飞机头看。
飞机头满意的点着头,“比老子写得漂亮多了。去,让那个小娃儿印个手印,把她头上的发卡一起给云非宸送去。”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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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宸将整个房子和别墅周围翻找了一遍,都不见二小的踪影。报完警,气冲冲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行啦,别转了,头都晕了!”云国强靠在沙发上,头疼的揉着额。
云非宸恼怒的坐下,“爸,您就不急吗?二小肯定又是被那些人抓去了,我……”
“急?急就能把我孙女儿急回来了?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就有信儿了。咱家该换保姆了!”云国强到底沉稳些。
“云老爷,云先生,这是外面门上发现的信!”
保姆李阿姨,四五十岁的年龄,今天接完二小下幼儿园,和以往一样在前院里玩耍,李阿姨在厨房做饭。等她饭做好才发觉院子里面安静得出奇,连忙跑出去看,只看到二小玩泥巴的工具散落一地,却不见人影。
李阿姨心慌,四处寻找,找遍云家别墅周边,都没见人,才想起通知云家父子。
此刻她是战战兢兢的将信递给云非宸。
接过信,云非宸忍着怒火,淡淡道:“李阿姨,工资我会如数付给您,明天您就不用来了!”
李阿姨抬眼看了看云国强和云非宸,想解释什么,却无奈只低声道:“谢谢!”
没有追究她看护不周,没有扣她工资,已算是他们仁至义尽了。
等李阿姨走后,云非宸才打开那封信看了起来。这一看,眉头紧皱,狠狠地捏紧那封信。二小的发卡硌到他的手掌,他才松开。
“怎么了?”云国强这时才有些心急,他的宝贝孙女下落不明,他不比云非宸担忧得少。
云非宸面色极其难看,“他们不止抓了二小,还有一个女人,就是上次救下二小的那个!”
顿了顿,又道:“他们要一百万,两条命!”
云国强征愣,点着头,道:“说了什么时候给钱交人了吗?”
“后天晚上!”突然间想到什么,云非宸恍然大悟,道:“爸,后天不是一个新电器产品的竞标吗?晚上八点半,他们要求的时间是八点。”
“呵呵,这些人啊,以为我云氏和阳启真的是纸糊的了。少了一百万,老头子我照样拿标!你只要拿钱把二小给我带回来就好,竞标的事,我有主张!”
扫了眼云非宸手里的信,二小鲜红小巧的手掌印刺痛了他的眼。再看那一行行小字时,顿觉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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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人给她和二小留了点压缩饼干和水便走了,借着微弱的灯光,言欢打量着四周。从她醒来,扑鼻的消毒水味刺得她浑身不舒服。
周围很空旷,有些荒废。离她不远处有个大大的货架,上面摆满了玻璃瓶,还贴着标签。看样子有些旧,大概就是以前哪个假冒伪劣消毒水工厂的仓库。
二小依旧抱着她的腿,坐在她脚边。
“二小,云铃朵,醒醒!”言欢出声叫着她。
她埋着头,口水不断地顺着言欢的小腿往下淌。言欢简直郁闷透顶,她这是倒了什么血霉?
“妈妈,吃晚饭了吗?”二小揉着朦胧的双眼,坐直了身子,嗓子有些哑。
“吃吃吃,就知道吃。大小姐,拜托你搞清楚我们的状况好吗?我——们——被——绑——架啦!”言欢气结,她怎么完全看不到二小脸上的忐忑。
二小眨着大眼,嘟着小嘴,“我知道啊,他们想要爸爸的钱!二小都习惯了。”
她的话让言欢心里莫名咯噔,看她样子年龄那么小,就习惯了?这么说这样的绑架对她来说不止一次,她家干什么的?那么多仇人。
“习惯就好,你会松绑吗?帮我把绳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