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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紫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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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洞道尽头,绿树幽幽,鸟语草香,“出来了,原来这个支洞连接着外面。”祁笠说。

祁笠绕着洞口,长藤垂直落地,枝叶繁茂,严严密密,藤枝遮掩着洞口,似一扇密不透风,厚不入光的遮光窗帘,“如果不是从这里出来,确实想不到,长藤后方会隐藏着一个洞口。”

一手扯了扯藤枝,祁笠忽觉肩膀一沉,缓缓转过身,一只手揿住了他的肩膀,紧接着一只手探入了他的侧颈、耳畔、脸颊、额头,“何酝,你……”僵着身子,不知所措地躲闪着眼前之人投来的热切眼波。

虽然出了洞口,山风吹拂着他的衣衫,窣窣作响,一股股凉意蔓上心头,但身上的红晕并未就此褪却消散,而何酝的手又偏偏拂上了祁笠的肌肤,本就身体发烫,此时一只滚烫的手又在他的敏感部位摩挲不停,仅一秒,祁笠体内的血气升了不知多少温度,沸腾不已,再也难降难平难静。

触着触着,何酝的冷眉不由得一紧,脸色逐渐阴沉,一股股高温从指尖、手心、手背传入他的体内,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突起,由细变粗。

白眼珠一斜,似狠狠剜了自己一眼,铁青着脸,转身走到一侧,一脚踢开了草丛中的枯枝烂叶,大步走到一巨石前,背侧着祁笠,望着前方,目光随着脖颈偏移,毫无规律,转动不定。

砰一声,右拳砸向硬石,一拳又一拳,面部肌肉一紧一动,牙关一抽一抖的,心下闷沉着,“一开始就应该让你回去,待在酒店休息,而不是站在这里。”

祁笠一愣,心下一荡一惊,“何队,你怎么回事儿,那硬石什么时候招惹你了,你锤它做什么。”

祁笠不见何酝回应,一脸惘然地望着他的背影,“你……不去追了吗。”

“烫,你身上很烫。”何酝转过身,上下左右打量着祁笠,俊眉微蹙,“你发烧了。”走近祁笠,望着祁笠红透的双手,不由得伸出手去,欲要检查一番。

顿时,祁笠预感不妙,火速缩手插兜,偏过身去,含糊其词,“我……没感冒。”

何酝的手悬在腹前,停顿了一下,急促着,“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

何酝盯着祁笠的背影,目光晃动,神色不安,“你的手,脖颈,脸,耳朵,全红了,还滚烫,肯定发烧了。”

之前,何酝抓着祁笠的手腕狂奔向洞道尽头,运动使得他热血沸涌,并未察觉到手心处的微妙变化,一出洞门,何酝松开了祁笠,不承想,余光却瞥见了祁笠的脖颈、脸颊、耳畔,原本冷白的肌肤全成了红彤彤的了,登时怔住了神,一股紧张感汩汩涌出,蔓延至神经中枢,刺激着他的大脑。

“没……发烧,也没感冒,跑热了。”祁笠说。

何酝哦了一声,“真是跑热了?”

祁笠的后脊梁抖了一下,“是跑热了。”

何酝想起不久前,为了争分夺秒控制住嫌疑人,一个清瘦的身影单膝跪在军工箱一旁,手中执着一支笔,笔尖唦唦地滑动着,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补绘了一份又一份新地图,何酝站在一侧,时不时瞄了一眼干警的记录,一共六十份。

不吃不喝,一个人补绘了六十份新地图,图上的每一条线,每一个标记极其复杂,而祁笠的左腿本就断裂,只不过靠着钢板、钢钉固定住了,不能长时间蹲跪,期间,何酝想尽了方案,尽量制造一个合适的临时办公桌,但被祁笠阻止了。

或何酝弯腰背对祁笠,或弯腰背起军工箱背对祁笠,或借用嫌疑人的桌椅,祁笠均以地图太长、会降低手绘效率拒绝了。借用了嫌疑人的桌椅,会破坏现场,如果人人拿着一份新地图,从实验基地的入口处开始行动,更能系统地熟知整个实验基地,会提高工作效率。

只不过如此一来,干警方便了,效率也提高了,只剩祁笠一人暂时辛苦劳累了多许,何酝看在眼里,疼在心尖,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阴沉着脸,而邢玖、阿寻、阿飞,还有王良等人不知在何酝心中枪毙了多少次,千刀万剐了多少遍。

少顷,何酝移开目光,默不作声地扫视着周围,大步走出三米多远,正当此时,不远处树梢中,传出几声鸟鸣,一叽一喳,抑扬顿挫,音色逐渐升高忽而又疾速下降,最后直接断了气,不知何时又开始了叽叽喳喳。

此时,何酝若一抬眸,定能发现那几只鸟儿正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凝神细听,也能察觉到叽叽喳喳的鸟鸣,似在作弄着他,嘲笑着他,也似冲着何酝炫耀它们有多恩爱。

“你休息,我去前面。”何酝说。

“我不累。”祁笠跟上了何酝。

“你,多休息会。”何酝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祁笠。

“以前上高中,室外的那个篮球场,地面被太阳烘烤地很是烫脚,我也能从中午打到太阳落山,何况,刚才只跑了一小段路,不碍事,我不累,真不累,不……”不用休息,还未说出口,一冰冷的声音刺穿了祁笠耳膜,将其打断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回到高中那时,我能。”何酝转过身来,压抑着心跳,“你,能吗。”双眸闪着异光。

祁笠一怔,躲闪着何酝的视线,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也能。”

何酝轻轻笑了一声,只是这声笑复杂难辨,只见他一手摸了摸腰间的短|枪,转回身去,目如鹰眼,锐利无比,一副寻找猎物的神色。

祁笠望着何酝的背影,一手拂了拂左腿,凉意席卷了全身,苦不堪言,心下淡淡一喃,“回到高中那时,一个篮球,从中午打到太阳落山,如今的我,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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