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向尘就搬到大哥的院子里去了,屋子不大不小,白玉衡老早就有这个想法,于是吩咐下人前两日就将屋子打扫干净了。
“大哥……”
一床大红花被子猝不及防映入眼帘,白向尘僵硬回头问道:“你要成婚了?”
白玉衡扶着额头,“爹说,这被子吉利,你睡了好……好找。”
“爹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吧。”白向尘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软椅上,语气半是认真半是八卦,对着白玉衡说:“大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何不娶妻?”
白玉衡今年二十有四,却整日奔波家里的生意,不说成婚了,就连一丁点儿这方面的苗头都没有。
“这个,不急。”每次别人问到这个事情,白玉衡永远都会回答这四个字儿。白向尘听烦了,也不信,继续追问下去:“大哥,这芩罗姑娘如此多,你就没有一个喜欢的?”
“嗯。”白玉衡点点头,想换个话题,结果还是被四弟抢走了话头,“我不信,大哥你长得一表人才,追你的姑娘里也没喜欢的?”
白玉衡听完这话后走到他跟前,手指点点他的脑袋,“四弟也一表人才,怎么也还没找着姑娘?”
“大哥,你多大,我多大。”
两个人还没争出个所以然,便听见屋门被敲了敲。
下人得了应允后进来,手中拿着两张黄符,“大少爷,四少爷,这是老爷去向道士求的符,说每个人住的屋子都得贴一张。”
白玉衡上前接过黄符,疑惑道:“爹怎么突然去求符?”他又仔细打量这符上画的内容,可那字写得何止是龙飞凤舞,半点儿都看不出写的是个什么东西。
“小的也不知,老爷只叫我来送符,还说,一定要贴在床头的正中央,方才有效。”下人答完话,便退出去将门重新关上。
白向尘站起身,从大哥手里接过一张,扫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没多想,便先将其放在了桌上。
“大哥,我今日有约,就先出门了。”
“你又跑出去鬼混。”白玉衡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早些回来,别不长记性。”
白向尘抬手说“知道了”脚下溜得比谁都快。
他现在到底也算长记性了,约人约的都是正中午,昨日有好友说,芩罗新开了一家酒楼,那规模比得上福春楼。
白向尘本也有些吃腻了福春楼的菜,便应下了今儿中午的约,照着他们说的大致位置,打算从街上慢悠悠走过去。
“骇死人了!你别去乱说啊!“
“这种事过不了两日,肯定会传得家喻户晓,还轮得着你我保密?”
不知是哪儿几个人在街角窃窃私语,但还是被过路的白向尘给听着点动静。这种八卦岂能不听?他脚步一顿,立马把头伸到那人堆里,问道:“所言何事?”
“哎哟!”有人惊一声,拍拍自己胸膛,“白小公子,你好生吓人。”
“抱歉,只是想听听各位在谈论什么事。”
那男人朝左右各瞅一眼,才神秘兮兮道:“白小公子你能不知道这事?”
“你说了我才知知不知啊。”
“离我们这儿最近的一个村子,遭妖怪了!”男人表情惊恐。
白向尘半信半疑,道:“未曾听说此事,离我们这儿最近,莫不是西山村?”
“正是!”
“白四啊,你一天少去听信风言风语的,芩罗捕妖局虽说好吃懒做,但妖怪手要伸到芩罗,他们肯定第一个不乐意!”
四人坐在这新酒楼的包厢中,刚刚点完菜,便听白向尘摆了方才的事儿,可没有一个人相信。
“确实。”白向尘从窗外望出去,这酒楼的位置极好,南侧在一条小溪边儿,而北侧又在正大街上。酒楼底下一圈都种满了花,还没走进,便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那他们有没有说是个什么妖怪?”还是有人好奇问道。
白向尘摇摇头,“那几人大概也是听别人传来的,好像说,是能吸人意识,附人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