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源氏是怎么瞒过时政的探查的,不过那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几日髭切给小乌补充过源力!
源力乃是神明本源,即使是暗堕付丧神也轻易不会感染到自身根源,否则就会彻底堕化为妖魔,再无神性可言。而源力也是压制暗堕污染的重要力量。
曾亲自给过小乌源力的小乌丸因为源力丧失加重过暗堕,又因为小乌虚弱时接触太近被他身上的暗堕污染,至今没能彻底祓除干净。他既担心髭切会故意影响小乌的恢复让小乌暗堕,也忌惮让髭切回到刀剑宫殿,会不会对其他没有暗堕的本灵造成影响。
倘若源氏真的找到能压制暗堕查不出来的办法,那对他,是否行之可效?
自从失控后,已经与小乌分房且很少接触的小乌丸一边认真思考着自己的猜测,一边又忍不住rua了一把小乌头顶。
被rua头的小乌悄悄享受着这段时间来,和父亲难得的接触,也熄了火不再问那些让父亲为难的问题。
父亲应该有他的缘由,那他,就再忍忍吧。
但,还是不甘心。
脑海中突然闪过被髭切抓住强行亲吻的画面,小乌脸色一阵扭曲,不过面对小乌丸,他及时忍住了情绪外泄。
该死的髭切!
……
确认小乌丸身上已经没有遗留问题后,小乌才以工作为理由,走出部屋,怀揣着一肚子疑惑和对髭切的不满离开。
其实哪里还有心再去处理工作。小乌难得任性地将工作推给近侍一期一振,又拒绝了一期一振想让药研去看望小乌丸的建议。
没必要让他的刀剑去承担可能被感染的危险,这也是父亲的想法,何况父亲现在更需要静养,伤反而并不严重。
好歹相处了几年,即使本丸里都是分灵,但小乌仍然将他们当做可靠的下属,分灵暗堕是会被执行碎刀的,他不想将他们变成他和父亲舒适中的牺牲品。
沿着本丸慢慢走着,最终在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望着眼前平地上的野草石块,小乌难得放空意识,脑海不受控制地想了很多——
该怎么处理髭切,选择权并不在他手上,只要是父亲想的,他都不会拒绝。
可是……他总是看不透父亲,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如此,揣测不了父亲的意图,让他觉得和父亲的距离又远了……
“谁!”
本丸主人猛然回头,将身后转角处的青年吓得缩回露出的一半身影。
“别,别紧张,弟……小乌,是我!”膝丸举着双手示意无害,表情看上去可比小乌本人紧张多了。
是他啊。
比起髭切,小乌对膝丸的恶感倒没有那么强烈,但也没有好感就是了。
“抱歉,我是想,替阿尼甲来道个歉。”膝丸这样说着,脸色微微发红,和髭切一样金色的猫眼里只有满满纯良。
知道是膝丸,小乌冷笑:“想道歉,应该是让髭切去向我的父亲大人道歉,跟我有什么关系。”
身为髭切的兄弟,即使膝丸没做什么,也已经在小乌这里是负分印象了。
可是是平家的主动来挑战阿尼甲的。膝丸张了张嘴,挫败地没有说话。他想起来是阿尼甲先强、强吻了……分明弟弟先主动邀请他们谈话,他们原本有机会修复好关系。
小乌对他的误会太大了,膝丸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毕竟前面的事,他在其中都无作为,几乎是眼看着小乌被阿尼甲欺负。
“……对不起。”膝丸远远站在角落,阳光照不到他身上,显得沮丧阴沉,“阿尼甲给你添麻烦了。”
他应该阻止阿尼甲的,在明知道阿尼甲暗堕没有消除,又对小乌表现出兴趣时。
暗堕时,各种执念欲望都会表现得更加外露鲜明。膝丸不知道髭切到底是因为执念还是确实对小乌的喜欢,但他的作为……他确实应该阻止阿尼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