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什么社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走马观花时看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还有那些濒临废部的学长学姐为了招新,花样百出的骚操作。
想想都会觉得很有意思。
林雪了把必修课程上下来,常常听到特招生们长吁短叹,感慨课程太难。
那么,那些不学无术的贵族是怎么毕业的?
很快,林雪了就知道了。
论坛里,有贵族在招伴读。
说是伴读,实际上,就是帮贵族写作业、考试的时候帮忙作弊的枪手。
反正,贵族作弊,拿的也是他们自己家族交钱,设立的奖学金,没有任何一个其他贵族会有怨言。
大部分贵族,都是考试作弊的受益者。
而那些优秀的贵族,更是不屑于去举报作弊,拉低自己的档次。
贵族圈子里,也泾渭分明。
纨绔子弟和有才能的贵族,井水不犯河水,虽然互相看不上,但也不会打起来。
会打起来的,永远只有特招生。
比如现在——
两位特招生因为究竟谁抄了谁的作业吵起来了。
似乎是某位特招生在交作业前,偷走了另一特招生的作业。
但交作业的先后顺序,又不能证明谁才是原作者。
教授把两人叫到办公室,说要严肃处理。
抄作业的那个,学分要清零。
两人都陷入了激烈的指证。
而究竟谁是真正抄作业的人?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其他人都在看着热闹。
大家只想看底层互相撕咬时,没后路,没尊严,背水一战的样子。
至于主持公道,让正义现身?没有人在意。
甚至有人拱火:“要不直接把两个人都处罚了算了,被抄和抄同罪!”
下面一群人点头。
反正处罚的又不是自己。
还能一次打击两个竞争对手,多划算。
林雪了开学后,每一天的生活变得非常规律。
在前一天晚上刷手机到睡觉。
第二天凌晨五点半,被手机闹醒。
在低气压的起床气下,极力压抑住自己把手机甩到地上的冲动。
闭着眼睛换上衣服。
一边刷牙,一边迷瞪地努力睁眼,避免自己一头栽进洗手池里,睡过去。
满嘴的泡沫像偷吃奶油蛋糕,结果脸掉进里面的猫。
早上为了赶时间,来不及去食堂吃早餐,匆匆忙忙吃点前一天买好,放在冰箱里的三明治。
在闻到三明治上的冰箱味时,不由自主地“呕”。
因为圣里亚太大,宿舍和教学楼离得太远,一边骑自行车,一边吃三明治。
邂逅几个和自己一样争奇斗艳表演杂技的小伙伴。
有人一边骑自行车,一边敲代码,有人一边骑自行车,一边吃意面。
对视一眼,以表敬意,然后在该死的胜负欲下,你追我赶,谁都不想被落在后面,争着赶超。
把简单的骑自行车变成了竞速运动。
上第一节早课时,不仅没迟到,还空出十多分钟。
可以悠哉游哉地看会儿名著。
林雪了在包里带了本名著。
他平时看不下去,但是在上课之前的几分钟之前,却可以看得很快。
和玩手机相比,看名著显得沉闷。
但和上课相比,看名著就变得十分有趣。
第一堂课往往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哈欠声。
当一个个哈欠像泡泡一样,接连不断地,被不同学生吹出一串又一串,
教授愤怒的音波将泡泡戳破,吓得学生们连连噤声,喝口冰可可,压住又要窜出喉头的哈欠。
教授在白板上认真地演算,列公式。
一些特招生认真地记笔记,而还有一些则是在暗度陈仓,眉目传情——
特招生并不意味着品学兼优,许多特招生只是成绩好,行事依然像是Teenager一般。
也很不好管。
教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意点人,用难题刁难一番。
然后又被对方轻易地解出。
最终只能愤愤地决定,在期末的时候,给对方一个最低的平时分。
那些在课堂上交头接耳的学生对上课这一活动并不感冒。他们大多是课后自学的。
所以课听不听都无所谓。
偶尔还有人站起来,不顾教授变得像猴子屁股一样通红的脸,直接纠正教授一个错误的演算过程。
课间的休息时间只有10分钟,圣里亚很大,教学楼和教学楼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
特招生们大多听从论坛里的建议,骑着自行车,有的人没有提前准备,只能一路小跑,等到下一间教室时,整个人都像被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