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Soap拽着化学家往掩体狂奔的瞬间,Y/N突然窜出,轻盈地落在他身侧,发丝都没乱一根。
“能借我个打人的玩具吗?”她的语气天真得像在讨要糖果。
Soap还没从震惊中回神,Ghost的指令已经透过耳机砸来,“给她一把枪。”
他立刻单手按住化学家发抖的脑袋,另一只手闪电般抽出自己的备用配枪。他拇指一顶保险,枪身在掌心转出炫目的银花,“对准目标。”
“砰!”子弹擦着最近那名敌人的头盔掠过,“然后扣这里。”
Y/N接过枪的瞬间就消失了,她脚尖在墙面上轻点两下,整个人像被绳索牵引般腾空而起,Soap发誓那绝对是中国轻功!
AB区的枪声刚刚停歇,几人便迅速向C区移动。黑暗中,他们的脚步声被废墟间的风声完全掩盖。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C区方向便传来一阵诡异的枪响。
砰!
是从左侧的废弃岗亭传来的。
两秒后。
砰!
又变成了右侧的通风道。
那把手枪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整片区域游走,忽远忽近,完全无法预测下一声会从哪个方向炸响。
Ghost的骷髅面罩下溢出一声笑,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兴味,“回头得给那小疯子也配个耳机了。”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然响起,冲击波掀起漫天尘土。Soap被呛得剧烈咳嗽,骂骂咧咧地拽着化学家的衣领,“靠!他们是不管你死活吗!博士!”
几个黑影从硝烟中鬼魅般窜出,瞬间将Soap和化学家团团围住。
战术手电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枪械上膛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Krueger正蹲在屠宰场的血泊中,突然竖起耳朵。远处传来枪声节奏,那边那么热闹,也许是他的小猫还活着呢。
他随手踢开脚边尸体的武器,这些马卡洛夫养的猪猡,他们的配枪可不值得他拿起。
Krueger慢条斯理地解开左臂血槽的暗格,指尖虔诚地抚过他的Blutmunze(血币)。这把M13B上每一道纹路都浸透着他的血誓。
“该干活了,老朋友。”
Krueger的舌尖缓慢滑过战术手套的指缝,将未干的血迹卷入口中。铁锈味在口腔蔓延的瞬间,他的瞳孔兴奋地收缩,这是独属于他的血腥圣餐。
他绑紧四肢的武装带,浸透凝血剂的纤维在月光下泛着紫光。这些特制绑带里还渗着浓缩辣椒素。
痛觉神经被灼烧的快感让他浑身战栗。
“这才对......”他陶醉地深吸一口气,任由剧痛在神经末梢炸开烟花。
普通人会恐惧疼痛,但对他,疼痛是永不背叛的情人,是证明自己仍活着的圣痕。
M13B因他的兴奋在掌心震颤,他忽然低笑起来,面罩下的呼吸变得粗重。
说不定哪天,小猫也会这样在他掌心颤抖。被他掐着后颈按在染血的圣坛上哭。
当他跨过屠宰场门槛时,Krueger极其诡异的,温柔的亲吻了枪管,如同在亲吻自己想象中,将来被他折断爪牙的Y/N。
“全员汇报。”Ghost的声音在爆炸余波中格外清晰。
Keegan的狙击镜扫过C区废墟,“敌方重装部队,C区已沦陷。”枪托抵肩的闷响透过通讯器传来,“Soap和包裹存活。Y/N未确认”
Konig的机枪在两个守卫兵残骸旁咆哮,弹壳暴雨般砸在地上,“没……没见到!没见到Y/N!她….她去哪了?我….我这里没有她!”
砰!
Krueger突然出现,头也不回地抬手一枪,暗处倒下的敌人甚至没来得及惨叫。
“嘿!Der Winsler(哭包)”他甩了甩枪管冒出的青烟,“小猫呢?”
“我……我才不是!”Konig的粗麻布都要气歪了,“D-Du... r-rostiges Messer!(你这把生锈的废铁!)”弹链被他拽得哗啦作响。
Krueger已经大步走向浓烟深处,武装带上叮当作响。
“Ver……Verdammte psychopatische Axt”(该死的神经病斧头)Konig边骂着边小跑跟上,恨不得现在就用枪突突了他。
爆炸掀起的巨大墙梁轰然倒塌,Y/N虽然反应极快,但范围实在太大,整片混凝土墙直接将她压在了底下。
她被埋在离Soap不远的地方,厚重的墙体死死压住她全部身子。虽然没有昨天受的伤那么疼,但身上还是传来阵阵钝痛。
她眨了眨眼,感觉眼眶又开始发热了。那个骷髅脸真该给她配个说话的玩意,现在谁都不知道她被埋在这儿。
身旁传来零星的枪响,脚步声在附近来回移动。但这次她学乖了,不再轻易出声,谁知道外面的是谁?
她像块石头一样安静地趴在废墟下,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长。视线逐渐适应黑暗后,她看到身下蔓延开的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又有脚步声靠近,这次更轻,更谨慎。Y/N让自己彻底融入这片废墟,仿佛真的只是一块毫无生机的碎石。
Ghost赶到时,硝烟还未散尽。
Soap仰面倒在血泊中,眉心一个漆黑的弹孔格外刺目,那双总是闪着戏谑的眼凝固在了惊愕的瞬间。化学家的踪迹全无,Y/N也不知去向。
Ghost沉默地站在尸体前,骷髅面具下的呼吸声沉重而缓慢。他屈膝蹲下取下手套,拂过Soap还带着余温的脸颊,拭去那抹飞溅的血迹。
“睡吧,兄弟。”他的音色罕见地失去了平日的冷硬,像是信号不良般微微发颤。
男人结实的手臂穿过Soap的膝弯,将他托在肩头。Soap垂落的手随之晃动,袖口露出的腕表还在滴答走着。
仿佛下一秒这个苏格兰人就会突然醒来,笑嘻嘻地说“Just a prank,mate!”(只是个恶作剧,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