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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梦文库 > 当值期间禁止调戏上司[无限] > 第3章 少爷已逝

第3章 少爷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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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看见了没。”

“看见了。”

“你去把他放下来。”

“你怎么不去?”时景焕转头看了一眼简从生,挑着眉莫名很欠揍。

……还挺有个性。

自从第一次见面时简从生就发现,这人说话总是淡淡的,别人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绝不多说一个字。也就在故意激怒他的时候还算有点活人样,好像多说几句话会要了他命似的。

闷葫芦一个。

简从生莫名想他忠诚且无脑的黑羽了。

“主——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耳边传来黑羽凄惨的叫声,简从生看着它光打雷不下雨地飞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你也被那个小女孩传染了?”简从生伸手从头到尾顺着抚摸了一遍肩上的黑羽,并没有发现伤口。

黑羽跟发了疯的小女孩斗智斗勇半天,等到甩开她的时候早就离书房十万八千里。它感到前所未有的身心俱疲,在老宅上方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看到这俩人。

“太疯狂了。”黑羽看起来并不想回忆。

“辛苦你。”简从生忍不住笑了笑,奖赏似的摸摸头说。

一人一鸦你来我往地说些有的没的,最后还是时景焕把悬着的人放了下来。

死的似乎是一个仆从,身上穿着最为常见的麻布衣服,除了头上的发冠再无其他首饰。

时景焕把他放在地上的时候,这人正好露出一截手腕,双手都泛着几道奇怪的淤青,像是被某种工具束缚过。

“有点蹊跷,不太像是上吊死的。”

夜里不断有冷风飕飕地吹进来,悬在天上的月也亮得暗处无所遁形,远处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路过的仆从对房内躺着的人见怪不怪,只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还能听到笑。老宅里其乐融融的景象中又透着几分诡异,让简从生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尔提斯特?太好了你还活着!”

一个激灵还没打完,耳边传来一道激动的女声。肩上的小鬼一个激灵窜向屋檐,简从生刚转身就跟说话的人对视个正着。

后面缓缓出现的,是主心骨和其他人。

简从生提起微笑,不计前嫌般向在场每一个人发放好脾气:“是啊,侥幸活下来了。”

毕竟听时景焕的意思,这世界是个动不动就死人的地方,死揪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损失的只会是自己,日后有的是机会薅那秃头蒲公英——现在他不想称呼那人为主心骨——的毛。

“那个……后面几天我们应该都会一起行动,要不认识一下吧,我叫余佳简。”竹竿女小步挪到简从生身旁,身上还拖着一个人形挂件。

什么加减,我还乘除呢。

然后简从生就看到她指着竹竿男:“这我弟余成初。”

简从生侧身的动作一顿,违心地说:“你们名字还挺有创意的。”

“哈哈,我们老爹是数学老师,就想给我们取这名字。”余佳简明白他话里有话,不在意地笑着解释。

“你真的是外国人啊?根本看不出来。”

简从生面上带着笑瞎扯淡:“我的母亲是混血,到我这里就不明显了。”

这位尔提斯特先生平日里靠着一身风流倜傥劲儿撑起半边天,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的和气样儿。方才的不愉快早就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一双狐狸眼睛盛着笑意,就等着人落入圈套。

而此时此刻他面前正有俩被捕获的人,貌似还乐在其中。

“怪不得你头发这么棕,就连蓝色的眼睛也很好看。”

简从生的笑容凝滞在脸上。

蓝色的眼睛?

“喂,别聊天了。”说话的是蒲公英。

蒲公英虽然头发稀疏,但体型却出乎意料地壮硕,肌肉大得看起来一拳就能把人干翻,其他人不敢不听他的命令。

余佳简连忙跑到一边,时不时与简从生悄悄搭话:“那个,尔图……什么特?”

“尔提斯特,姐。”好奇打量了半天的余成初出声提醒,迅速瞄一眼蒲公英的脸色,又低下头。

“我们刚才还担心你呢,”余佳简不放过任何机会,给不远处板着脸的人递话,“你说是吧胡毅大哥。”

蒲公英刚想接话,就被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

“你叫尔提斯特?”

简从生精心雕饰的姿态裂出一条缝,他忘了还有个家伙早在现实世界就认识他。

时景焕环起双臂将众人隔离在他范围之外,任谁看都是不近人情的模样,就连惯于占据高位指挥人的胡毅也不敢轻举妄动。

简从生不动声色地藏起裂缝,笑着反问时景焕:“是啊,你叫什么?”

“……时。”

只不过这次余佳简不敢再搭话了。

她干笑两声,指着地上的仆从问:“这是线索吧?”

随后一行人纷纷围在尸体旁边,不约而同地把时景焕旁边位置留给简从生。

该说不说简从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他随着身旁人蹲下,大致扫了几眼后问:“在这里自杀有特殊意义吗?”

时景焕倒是面不改色,与仆从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没有中毒后的异味,”时景焕解开仆从脖颈处的绳子拨展伤痕,轻声叹气道,“不好说,这是死后悬尸。”

余佳简不拘小节地岔开腿蹲下,也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却没看出门道。她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一问正让胡毅逮住表现机会,蒲公英甩甩本就稀疏的头发,抢先说道:“你看这脖子,勒出来的痕迹不明显,一点皮都没破,正常上吊的人哪会这样啊。”

“的确是。”

时景焕避开蒲公英动来动去的手,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一旁隔了只有半米的简从生注意到他的动作,头一次发现时景焕还有躲人的习惯。平日里这闷葫芦跟个究极社恐似的,话少人也冷,谁成想背地里这么不禁咂摸。

简从生作为业界内略微有点知名度的青年才俊,平日里少不了跟各类牛鬼蛇神打交道,别的暂且不说,在看人这方面他还是有些门道的。

在他眼中,时景焕大概就属于“能不交流就不交流,实在不行就少说几句得了”的嫌麻烦人,从他那大衣就能看出来这人光想着省事儿了,一点没想着御寒。

见众人沉默,存在感极低的余成初捏着嗓子开口:“应该是无关紧要的角色,栈界不会一上来就投递关键人物的。”

“大声点!”余佳简照着他的肩膀来了一下,说完又转头解释:“不好意思啊,我家弟弟没什么自信,但是在这方面还是挺有经验的。”

“是挺在行的,没少进栈吧?”胡毅说话间将仆从翻了个身,还不忘观察时景焕的表情。

余佳简听了胡毅的话就跟开了闸似的,叽里咕噜把自家弟弟的光荣事迹一股脑倒了出来,搞得余成初脸越来越红。

地上躺着的人倒是面色泛绿。

这仆从尸体颈部表皮完整,皮肤少有出血,可手上又有被束缚过的痕迹,整具身体看起来就像是被操控了一般,浑身散发着路人甲的味道。

时景焕补充道:“或许是某种献祭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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