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简短的视频看完后,几人赶往了事发地。第一医院门口挤满了大量的媒体记者,安保人员为了保护现场的还原拉上了警戒线。一些媒体为了获得一手资源,有的则踩着飞行器悬浮半空中,试图穿过玻璃看见里面的情况。
布勒山和凯力恩对视片刻,心照不宣分头行动。他们打开扩音器开始朝悬在半空的媒体喊话,“案发现场,闲杂人员回避!!”
“不听劝的一律当成嫌疑人抓走!!”凯力恩补充一句。布勒山的白眼翻了过来,他小声补充着,“加上效果更好。”
的确,这话一出,半空的媒体转瞬间没了人影。他们转头,就见医院门口各家记者媒体扛着摄像头飞快地跑了。眨眼功夫,只剩下他们几人。
罗鑫西执行安乐死的病房在三楼的SVIP贵宾室,电梯门打开时恰好看见一人背对他们正抽着烟。抽烟的人似乎有所感应,她转头朝这看来。
烟雾氤氲,在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纱。这里的病房是一室一梯的,女人抖落指尖的烟灰。
“罗太太,您好。我是总所警员布勒山。”
“我是总所警员凯力恩。”
杨修贤点头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周庭覃脸上,“我认识你,周长官。”
周庭覃一时之间想不出她什么时候与罗太太见过。
杨修贤看出她脸上的疑惑,她说,“几天前,你曾和你的仿生人找我先生签署合同。那个时候我在二楼,你的仿生人高尔夫打得不错。”
“能听见您的夸奖是我的荣幸,记得给五星好评哦。”格纳尔微笑。
周庭覃,“……”
桑拉一手提着药箱,一手猛拍格纳尔后脑勺笑说,“这机器人偶尔出点小故障就会胡言乱语,您别当真。”
杨修贤摇头,指尖最后一点烟也燃烧殆尽。
布勒山启动录音笔,“罗太太,请您复述一遍案发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病房的窗户投射出杨修贤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裙,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眼下的青黑。酝酿许久,杨修贤缓慢诉说:“先生几天前跟我说,人老了,很多事情心有余力不足。他是个要强的人,不想看见哪一天老了瘫在床上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于是,他决定安乐死,把生命停格在72岁。”
说到这里,杨修贤背对他们极力克制心底翻涌的情绪。
“罗太太,您慢慢说。”凯力恩柔声说着。
“我始终不同意,我们发生了一系列的争吵。我是爱他的,即使他老了动不了我也能照顾他。我想了很久,最后尊重他的选择。后来我陪着他来到了这里,他怕我不忍心让我不要陪同。可是我想陪他度过生命的最后几分钟。”
说到这里,杨修贤指向了面前的窗户,那里不仅能看见她的身影也能穿过阻碍看见罗鑫西最后的面孔。“我就透过这面窗户,静静地看着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所以在此期间,罗先生并没有和任何人搭话是吗?”布勒山问。
“是的,这里只有我在守着。”杨修贤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您发现罗先生的尸体不见的?”凯力恩问。
“先生彻底没有气息后,医护人员让我们回避,说是对尸体进行简单处理。一切处理妥善后,我们前往了殡仪馆。在即将火化的时候,当时工作人员跟我说,棺材里面没有看见先生的尸体。”杨修贤说。
桑拉:“当时没有发现棺材重量很奇怪吗?”
“我只认为是医护人员对尸体进行了处理,所以导致重量有变化。”杨修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