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力恩提着工具箱急忙跟上他的步伐，身后几位医护人员也紧随其后迈入了电梯。坐标数据显示报警位置在大厦13层，他按了按钮。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之余，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凯力恩打开工具箱，从里面拿出口罩、手套和护目扫描仪递给前面拿枪一脸谨慎的布勒山。

13层，这里有很多房间。这栋写字楼本身就是给初创公司提供一个办公区域，有的大公司会租一整层或者是两三层，那么就不会有很多小房间。

而这13层却是不一样，每个房间的玻璃门都有不同公司的logo标志。他们需要分头挨间找，他们两人眼神相互示意各自领会了心思，身后的医护人员则留在原地待命。

布勒山打开护目扫描仪，握紧枪放轻脚步一间间搜寻。如果求助人还活着的话，那么总该会有点声音。可是耳旁一点动静都没有，眼前也只有烟雾报警器一闪一闪的红灯。

每个玻璃间都是黑乎乎一片，护目扫描仪没有任何显示的结果。直到两人背对背撞上，凯力恩手指这间玻璃门，比划了个一，这是最后一间了。

他们相视点头，举起枪冲了进去喊道：“都不许动——”

房间里虽空无一人，但渗透口罩的血腥味却格外浓烈。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求助人可能已经死了，而凶手早已逃之夭夭。那尸体呢？

凯力恩打开房间的灯，此时屋里的状况变得十分清晰。地上是血迹，而布勒山背面的落地窗破了一个大洞，夜风肆无忌惮地席卷办公区的用品，纸张漫天飞舞。

布勒山戴上手套摸了点地上的血放鼻尖轻嗅，“是人血。”

凯力恩，“……”

在护目扫描仪探测下，这里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的痕迹。凯力恩顺着血滴一路前行，没有指纹甚至连脚印都没有。没有任何一个凶手能逃脱过护目扫描仪的眼睛。

正因为如此，卡外发生犯罪案件的可能性十分小。上次的凶杀案之后，期间太平了十年，所以警所撤掉了值夜的规定，警员可以在警所睡个觉交接白班。

“好景不长啊。”凯力恩哀叹一声，这回又要开始值夜班了。

“可有什么发现？”布勒山问道。

凯力恩摇头，所到之处护目扫描仪没有捡取到任何信息，眼前是空白的一片。

“见鬼了，那尸体呢？”

“有没有种可能，被抛尸了？”凯力恩指着他身后的那面落地窗。

巨大的洞口，黑漆漆的。布勒山每走一步，都觉得它似蓄势待发的野兽，张着嘴巴要将人活吞。

这个方向恰好是他们进入大厦的门，如果要将人从这里扔下去，他们应该会有所察觉。除非——

“这洞口是凶手逃跑的方向。”一位年轻的女医护道。她手指摩挲着指尖的血迹，“这些血是新鲜的，死者没死多久。”

“这么高的楼层，凶手除非有飞行器，不然就是畏罪自杀。”凯力恩道。

自从他们一行人进来后，即使洞口的冷风源源不断灌入，也始终无法洗净空气里残留的腥味。

“你们有没有听到有水滴的声音？”一位医护小声道。

水滴……

他们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