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四,天气很好,鸡的心情很好,而我陪着杨放在休假,心情本来也还不错。
但现在,托杨珂陈文博这两个王八蛋的大恩大德,我们都枯了。
杨放派去跟杨珂的人发回了视频,而我和杨放并肩坐在他家吧台上,看到微博也突然冒出来差不多的视频,什么视角的都有,然后又很快都被删除,只剩下一些奇奇怪怪的营销号的搬运讨论,然后不断重复被删以及热度上升又被压下的过程。
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不知道这些事儿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光知道这事儿得花不少钱吧,而且还有个杨放在我身边揪自己头发,就剩下我对着屏幕目光呆滞。
很吵,很操蛋,很离谱,闹哄哄的现场视频在反复播放,手机横竖屏切换不停的视角,几个大同小异的高清模糊,看得我头都大。
“是陈文博,那个肯定是陈文博!”
“是杨珂唉!”
大呼小叫的那些国人,看起来其实不像真狗仔和真站姐,因为大家都很强,表演欲望也极强,有当场泪流满面的,有当场喜庆癫狂的,有当场表演抠头整个失心疯且难以置信的。
上述人员连同真路人大概也就语无伦次地“卧槽”以及“Vad fan har h?nt”“fuck”“OMG”了一百多遍吧,相关视频已被紧急移送鬼畜区疯狂消音或被和谐中。
现在我的世界里,好像就只剩下杨放的逆子情绪稳定,它跑过来停在键盘上和我们共襄盛举,一边看视频一边把自己变成一只犯困的趴鸡。
这些视频其实也很少儿不宜了属于是,于是我点击关闭微博,手微微颤抖。
“杨放?”
我唤出声,可我身边这人的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已然暗下的电脑屏幕:“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他意见而已:“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杨放麻木地抬起一只右手来,掐我的左脸:“醒醒。”
啊,疼。
我讷讷道:“好哦,我醒了已经。”
杨放垂下手,语气平静:“行,那你帮我把鸡塞回去。”
也不是不可以,我站起身,呆呆地将哔哔捧起,按照他的吩咐塞回笼子里,黑布也盖好完毕。
然而做完了这件事,我脑子里仍旧是晕陶陶的,回荡着各种奇怪的声音,大部分出自刚才的视频里。
等我再坐回杨放身边,杨放盯着我,终于恢复成了正常(?)的一脸乌鸡鲅鱼。
他道:“陈文博疯了。”
我道:“不排除。”
他道:“那些人,别是陈文博自己带过去的吧。”
我道:“有可能。”
他又道:“我现在就去要了他狗命。”
虽然但是,我贫瘠的地理知识告诉我芬兰地处北欧,距离本市物理距离较远,现在让杨放出门直接杀人,可能不太现实。
我是欲言又止,但不得不说。
“我是觉得吧,他没把跟你哥那什么视频发出来锤死自己,就还行。”
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毕竟杨珂敢绑架无辜路人(我)听现场,陈文博那么热爱手机摄影摄像,急眼干得出来这事嚯嚯全世界也不一定。
杨放吸气,呼气。
我继续劝他:“不要冲动,你们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已经。”
杨放抬手,掀桌。
笔记本电脑“哐”地一声横尸在地,悲惨殒命,但我真觉得不能怪杨放这么无能狂怒,毕竟才刚看完我给他安利的陈文博x杨珂虐恋情深生子系列小品,接着他哥就在机场外被强搂强抱强行拽上车甚至疑似被强吻还破口大骂“你有病快去死”然后哭得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