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从腊月二十休到正月初十,这二十天里工钱照样算,你们啊就在家好好的过一个年。”
二十天的带薪年假+瓜果腊肉年礼+新年大红包,纵观古今,又有多少老板能像她这样人性化。
白云起颇为自得,双手叉腰站在门口差点大笑出声来,得亏了动作愈发灵敏的迟迟及时捂住了这笑声。
迟迟也很心累,自家小姐是越来越豪放了,也不知是不是被将军府影响的,若是把脸蒙住再拉夫人老爷过来,指定认不出这人是自家女儿。
这样的好心情直到回府依旧没停,蠢钝如方修远也看得出他嫂子心情不错,便更不用说人精徐将军了。
“……嫂子,听说这段日子京城多了许多小夫妻啊?”方修远暗搓搓地打听。
他本是对这事没什么兴趣,可能是被这夫妻俩夹着当传声筒给弄怕了,但军营里的兄弟撺掇着他来问,为了兄弟们未来的幸福,他只能豁出面子了。
“是有挺多的吧。”白云起没听出他言外之意,闲闲地夹了根嫩竹笋在嘴里嚼啊嚼的,发出阵阵脆响。
长期被教导饮食礼仪、要食不言寝不语的徐昭听了默默看了她一眼,意外不觉得烦人,反而牙齿痒了起来,也跟着夹了根脆竹笋嚼着。
“……听说城门口摆摊……”
咔嚓咔嚓。
“……小孙子就是……”
咔嚓咔嚓。
“……冰人馆介绍成的……”
咔嚓咔嚓。
说话连番被打断,方副官怒了,扬起筷子就……夹了根脆竹笋塞进嘴里,一起咔嚓咔嚓。
打不过,就加入。
这脆竹笋还真是又嫩又有嚼劲,几人沉默的吃了许久才嚼完嘴里那一根,白云起连脸都嚼累了,喝了口热茶润润嗓子:“怎么,方副官也想讨媳妇了?”
边说着还边递了个眼神给徐昭。
你知道这事儿不?
不儿啊。
怎么当老大的,副官发春了也不知道。
……这我也要管?
“当然不是我了,我一个人清静自在的,何苦讨个母老虎来管我?”方修远笑嘻嘻地搬出幕后主使,“是老杨啦,他单身久了,也想找个伴。”
白云起以眼提问:老杨是谁?
徐昭干咳了一声,艰难道:“老杨是城外军营的军师……”
嚯,白云起忍不住惊叹,这难道是整个军营的汉子都发春了不成?
虽冰人馆已放了年假,但排着号的名册里大多数都是军户,现连军师也要赶趟着来。
想到这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在一旁吃惊追问的某位将军,忍不住揣测这位什么时候会发春?
若是他也发春了,那他俩这协议婚姻还能进行下去吗?
……要不,开点药给他治一治,总不能像对待猫猫狗狗一样嘎蛋子吧?
她在琢磨着,徐昭莫名感到背后一冷,像是有股恶意笼罩着下半身,迟迟不肯退去。
但眼前老杨的事更为重要,徐昭勉强忽略下半身的异常,继续追问:“前些年方将军不是说要给他介绍表妹,但老杨当时不是拒绝了吗?”
老杨要是有这个意思,怕是早已儿女成群了。
方修远嘿嘿一笑,开始掀军师的老底:“将军你可不知老杨的性子,你若明着给他介绍,他自然是不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须得自然而然~”
不儿,这相亲哪有什么自然而然的说法啊?
徐昭还是不懂:“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聪明啊。”主要是那老东西每次喝完手下小兵的喜酒回来后都阴沉沉着脸,脾气暴躁得很,他想看不出来也难。
行吧,好歹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军师,徐昭多少得顾及对方的脸面,只能将求助的目光递给自家夫人,望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想想办法。
“……啊。”白云起被两道刺凌凌的眼神扎在身上,终于从自己的想法中回过神来,“像这种傲娇性子的人,我也见得多了,你们且先从他那里打听到喜好要求,然后将这位杨军师的一应条件罗列给我,过完年就安排。”
傲娇嘛,真遇上喜欢的人看他打不打自己的脸。
别说,她还挺爱看这种戏剧性的场面。
没想到傲娇怪自古以来就有了,她还以为是现代特产呢,看来也得找个机会见识见识,摸摸对方的底。
至于徐昭这边,暂且不下定论,由她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若真发春了,再去医馆里买几剂药治一治便是。
中药调理永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