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不知道宋栀礼为什么会这么说,难不成中间他搞错了什么?
“礼礼……”
宋栀礼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撇开脸,“我吃饱了,先洗漱了。”
陆知行一把抓住宋栀礼的手腕,“宋栀礼,我们得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我不想你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不舒服。”
宋栀礼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陆知行的手,她的眼眶再次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愤怒:“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陆知行看着宋栀礼,目光坚定而诚恳:“有意义,对我来说,这意义重大。礼礼,你冷静一下,听我把当年的事情完整地告诉你。” 他微微松开手,却仍轻轻握住宋栀礼的手指,像是生怕她再次逃避。
宋栀礼咬着下唇,别过头去,不再挣扎,但也没有回应陆知行。
“八年前我父母为了发展国外的公司,要求我同他们一块儿出国。”陆知行顿了顿,“我的父母一直将我作为继承机器培养……我交什么朋友他们都会干涉,为了让我出国他们断掉了我所有的社交。我没有故意不赴约,而是我真的没有看到信息。”
宋栀礼听着陆知行的解释,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愤怒和委屈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再次失控。
“陆知行……”宋栀礼的声音中带着颤音,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你知道那天我明明收到了你的回信,但是你没有来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
陆知行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陆振宇在其中动了手脚,可说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对于宋栀礼的伤害已然造成。
“我等了你很久。”宋栀礼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颤抖得厉害,“从白天等到黑夜,看着街头的人越来越少,周围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我还在骗自己说你只是路上耽搁了。”
她的肩膀微微耸动,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我甚至想,是不是我来得太早,你还没到约定的地方 ,可我等啊等,直到寒风吹得我手脚麻木,心也彻底凉透了。”
陆知行眼眶泛红,看着宋栀礼痛苦的模样,自责与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伸出手,轻轻将宋栀礼揽入怀中,像是拥住了全世界最珍贵却又被自己弄丢的宝贝。
“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我现在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过往的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他从未体会过心疼是何总情绪,直到此刻,宋栀礼的每一声抽噎,都像尖锐的针,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那种钝痛,从胸腔蔓延至全身,让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八年前,用尽全力冲破父母的束缚,赴那个迟到多年的约。
宋栀礼被他抱在怀里,放声大哭,她不记得上次她哭是什么时候了,但好像也是因为陆知行。
这些年她独自咽下的委屈、自我治愈的伤痕,在这一刻全部决堤。她的双手用力揪着陆知行的衣服,仿佛要把这些年的痛苦都揪出来还给眼前这个人。
陆知行轻轻拍着宋栀礼的背,“我以后绝对不会失约。”
那晚,宋栀礼在陆知行的怀里渐渐平静下来,抽噎声也慢慢停歇。其实八年的时间过去,她已经慢慢释怀,只是陆知行提起这件事时心疼的表情让她那些消散的委屈又涌了上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因为知道有人会哄,所以才会放声大哭。
第二天宋栀礼起的比陆知行要早,之前陆知行虽然开玩笑说自己平时忙,家务需要她来分担,但事实是婚后大部分的家务都是陆知行承担的。
不过她今天起早不是说为了给陆知行做早饭,单纯是经过昨天的一番坦言,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陆知行。
真就应了程幸说的那句话,一遇上陆知行她就很怂!
做完早饭宋栀礼偷偷摸摸就离开了公寓,出了家门宋栀礼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
宋栀礼在街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招了辆出租车前往公司。一路上,她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脑海里思绪万千。
到了公司,还没等她缓过神,组长徐宁就匆匆朝她走来,神色带着几分焦急与期待:“礼礼啊,一会儿你跟我去见个客户。”
“好。”宋栀礼应下后,便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状态,跟在徐宁身后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