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棠浑身冒冷汗,眼看着夏木的手伸向她外套拉链,边挣扎边喊:“你住手!你干什么?!”
夏木嫌她吵,也怕声音引来别人,拿出胶带封了她的嘴巴,她再怎么挣扎也没有效果,绳子实在是绑得很紧。
外套拉链被拉开,一股寒气袭上身子,很快,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夏木扯开,纽扣嘣到木地板上,任凭念棠平日里再坚强,遇到这种情况也红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滴在夏木的手背上。
或许是眼泪起了作用,夏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的表现我很不满意,我们以前拍照是很开心的,从来没有哭过。”
说完,他继续动手,解开第三颗纽扣,举起相机,近距离又拍了一张。
......
“怎么想起来来这里?这边有点偏僻啊?”辛致随好奇地打量着周边,又黑又冷,“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桓乐丞四处找着花坛,跟辛致随说:“你先报警,说有学生遇到危险了,直接到2号门这边。”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谁遇到危险了?”
“原念棠,我怀疑她遇到危险了。”
辛致随愣了一秒钟,随即反应过来,“你说是她?但是跟2号门有什么关系?”
她环视周边,不远处只有一处不常使用的音乐教室,脑海里闪过什么,“我想起来了,念棠昨天和她舍友来这边练琴的,我看到陆萦夕发朋友圈的,不过我傍晚看到陆萦夕打车去了经纪公司,念棠应该不会来这边才对。”
被辛致随的话提醒,桓乐丞大步往音乐教室跑去,一楼所有的门都被上锁,他往二楼跑去。
辛致随跟在后面,拨打了报警电话。
......
夏木检查着刚刚的拍摄成果,满意地点头:“果然,还是衣服穿得少拍起来好看。”
又要上前解开念棠的衬衫纽扣。
“轰!”
琴房的木门被踹开,夏木回身的瞬间,就被一拳打翻在地。相机从手里甩出去,落到钢琴边。
桓乐丞胸口起伏,看了一眼地上正痛苦哀嚎的夏木,拿起椅子旁边散落的外套给念棠盖上,小心撕下她嘴上的胶带。
正巧辛致随追过来,忍不住惊吓出声,捂着嘴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桓乐丞绕到椅子后面解开绳子,见到念棠被磨破见血的手腕,心里像被刀刺了许多下,既怨恨来得太迟,又庆幸来得及时。
辛致随揽紧念棠身上的外套,扶她站起来。
“带她出去。”桓乐丞冷冷地说,身侧的双拳已然握紧。
念棠手脚冰凉,好在还能活动,在辛致随的搀扶下慢慢走出琴房,被扶着坐到外面的椅子上。
琴房的门被关上,很快,夏木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传出来,念棠被辛致随搂在怀里,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不断落下。
辛致随低声安抚着她,怀里的人好像一直在颤抖,是真的被吓坏了,心里也替她难过,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很难撑得下去。
她拍着念棠的肩膀,轻声说:“我报警了,警察应该来了,学校的领导肯定也在,别怕,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念棠从辛致随肩膀中抬起头,擦掉眼角的泪水,朝琴房看去。
里面的动静刚才消失了,辛致随明白念棠的意思,起身推开琴房的门,夏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桓乐丞坐在刚刚捆着念棠的椅子上,胸口重重起伏,额前的头发、衣服领口都被汗水浸湿,手指也沾上血迹,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夏木的。
“警察来了。”辛致随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问道:“他死了没?”
桓乐丞没说话,起身朝外面走去。
辛致随蹲在夏木面前,伸手探一下,还行,有口气在,不耽误坐牢,死了就便宜他了。
念棠刚想起身,就见到桓乐丞低沉着脸从琴房走出来,她又坐回去。
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片刻后,桓乐丞走过来,蹲到她面前,帮她把散开的鞋带系上。
念棠看着眼前的人,头发被汗水浸湿,手指关节红肿破皮,心头泛酸,眼眶又湿润了,半天才说句话,声音沙哑,还有细微的颤抖。
“谢谢。”
桓乐丞帮她系着鞋带,低声“嗯”了一声。然后半蹲着抬头看她,心头是说不出的难受和内疚,原本想抱她一下,考虑到她刚刚经历了被异性绑架的事情,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只是扶着她瘦弱的肩膀说:“没事了,他不会再伤害你。”
辛致随走出来,手里拿着一部相机,“这是在钢琴旁边的,是他的东西吗?”
桓乐丞想起进门时夏木手里正拿着相机,于是从辛致随手里接过,打开将内存卡取出,“这个你要交给警察当作证据吗?如果交给警察,意味着会有别人看到,可能会对你造成二次伤害。”
没想到他考虑这么细致,念棠几乎没有犹豫,声音虚弱却坚定:“交给警察,这是物证。”
“好。”
桓乐丞把内存卡放回原处,将相机丢在夏木手边。
窗口掠过灯光,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响起,警察他们来了。
学校领导对这种事情向来是能低调就低调,整个过程很安静,除了几名当事人,没有别的学生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