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一伸,重重将茶盏放回托盘,只冷声道:“此次是看在轻鸿的面子上,既然他未回来,明日我便自行离开。不用劳烦你招待了。”
他脸色冰冷,径直带着柳明向门外走去,那些仆从未见戚韫玉发话,俱都怕伤着美人让自己受罚,及其小心地让了开来。
戚韫玉看着那只剩下一半的茶水,眼中是势在必得,看着两人完全消失,他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那精明相的小厮,温声道:“药可下了?”
“下了,下了三倍的剂量。”那小厮连忙上前表功,保证道,“就算再顽强的人,喝了这药也得□□焚身,神志不清个两三天。”
“是吗?”戚韫玉依旧温和地笑着,转身却是一脚将那小厮踹到地上,“那他怎么还能好好地走出去?”
“少爷,少爷,这药效因人而异啊,”那小厮连痛都不敢喊一声,连忙翻身爬起来跪在地上,谄媚地说道,“许是他意志太坚定了,一直硬撑着,小的还没见过有谁能撑过去的。”
“少爷您喝些小酒,待会过去定能收获一个主动的美人儿。”
“倒也是,”想到江辞清醒后会有崩溃的模样,他不由得露出解恨的笑来,他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小厮,只轻飘飘道,“这小子有眼力,赏他白银十两,将他升为一等小厮。”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小的一定尽心竭力伺候少爷。”那精明相的小厮不顾腹间疼痛,只伏在地上连连磕头感恩,一片的仆从投去羡慕嫉恨的目光。
沿着府里的回廊走了不久,江辞很快就带着柳明回到了住处。柳明是没有单独房间的,只能睡在外间的窄榻上。
“公子,我们要不连夜走吧!”柳明想到最后那个戚少爷看过来的眼神,就浑身发毛,“那个戚少爷不会做什么吧,我们在他府里,不就是在狼窝里。”
将烛火挑亮了一些,江辞微笑着说出了骇人的话,“走,当然要走,我们把这戚少爷绑了再走。”
“啊...绑...绑了?”柳明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想到戚少爷身后跟着的一堆人,不大确信地说道,“可是,他身后常常跟着一堆人啊。”
“呵,他今夜就会自投罗网。”江辞想到那杯茶,露出笃定的神色,对柳明说道,“等会儿...你先躲去烧水房暂时不要回来,我自有办法应对。”
柳明神色担忧,未直接反驳,只垂着眼,轻声道:“是,少爷。”
看着柳明离开,江辞暂且放下心来,他侧身看向酒宴的方向,冷笑一声,将门关上,并熄灭了烛火,屋子里一片昏暗,半个时辰后。
廊下的灯光昏黄一片,夜色沉沉,有风声呼啸而过。戚韫玉带着一身酒气,身后跟着几个有些力气的小厮,略微踉跄地走到江辞门前。
他已经知道屋里现在只有江辞一人,那小厮去烧水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你们在外面候着,我一个人进去就好,有谁想闯进来都给我拦住了。”戚韫玉眼中带着邪意,手一挥,就安全了下去。
“是,少爷。”几人应了一声,有序地散开,站在了门边。
“吱呀!”门被推开,黑的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没有一点声响。戚韫玉不以为意,从外面小厮手里拿过一个油纸灯笼提着,就再次转身进去,关上了门。
他借着烛光,绕过屏风,径直向着里间走去,不多时就看到了床上隐隐躺着的一个黑影,走近前撩开床帘,正是面露痛苦之色的江辞。
他神色满意,嘴角勾起极大的弧度,将灯笼放在一旁矮柜上,轻佻地地说道:“小美人儿,少爷我来了,你可以不用忍了。”
话落,他连衣衫都等不及扯开,就跪上床边,想将江辞压制住。
假装痛苦的江辞神色更冷,悄无声息地从空间里拿出一碗能使人短时间内浑身僵直的粉末,在戚韫玉低下头时,迅速扬手,将那碗药粉向着对方兜头泼去。
未料想,看着色迷心窍的戚韫玉眼神锐利,身子翻转,眨眼间就避了开来,跳到了床外一丈有余的地方。
见被躲开,江辞索性也不装了,掀开遮挡药粉用的薄被,神色冷肃地坐起身,穿上木屐走了下去。
“这可真是叫人惊喜,”戚韫玉更加黏腻迷恋的目光在江辞身上盘旋,他倨傲地说道,“我见过太多美人,也得到了他们,只可惜,不论是男女,总是差了点意思,见着你,我才知道,你才是上天给我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