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啊沈辞,你是不想活了吗?沈琪掰断手里的玉箸,神色阴沉,打定主意等今日过后给沈辞一个教训,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随着宴席到了尾声,可太子妃那边迟迟不见太子,只好让丫头去询问一番。谁晓得,都未见到太子身影。
“啊——”一声尖叫响起,霎时间寻找太子的人和后院玩耍的女眷都被吸引了过去。
“太子...怎么会在这里?”
“这...成何体统。”
“今日可是太子和赵小姐的大婚之日,这也太...”
......
听着众人的议论,才发现丫鬟不见的太子妃赵秋霜脸色苍白,她在众人自觉的避让下,直接走了进去,床上赫然是纠缠在一起的太子和她的丫鬟。
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柔和而不是威严地说道:“太子是被人陷害了,还请诸位夫人守口如瓶,来人必送上重礼。”
“小兰,送客。”
众夫人面面相觑,同情地看着太子妃,压抑住看戏的表情,默默离开。
忍受不了屋里的味道,赵秋霜神色难看,厉声道:“打一盆水来,对着床泼,他们什么醒来什么时候停。”
跟来的太子府仆人不敢妄动,最后还是赵将军送的陪嫁奴仆回道:“是,太子妃殿下。”
“哗啦啦!”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在几盆冰水的威力下,殷弘烨终于清醒过来。
他恼怒地抹去脸上的水,正要发火,却感应到温软的肌肤,看清那是太子妃的侍女后,他惊愕地将人一把甩开。
那丫鬟这才醒来,一声尖叫还未出口,却对上了殷弘烨光裸的身体,她羞怯地红了脸,可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刹那间脸又煞白了起来。
“都醒了。”赵秋霜冷笑着走进了屋里,直直地看向殷弘烨,“太子殿下,多亏了你,今日我赵秋霜颜面尽失。”
她摘下头上的凤冠狠狠地仍在地上,一地的碎玉金银钗环叮咚作响。
“今后过后,你我便是表面夫妻,小荷就送你了。”
语罢,她大踏步地带着一众赵家仆从离开,心里竟是狠狠舒了口气。她本就不爱太子,她爱着的人是父亲曾经的下属,现在那人在边关,怕是一生无缘相见了。
小荷脸色苍白,眼中带泪地裹紧衣服,看到太子妃离开,连忙爬到了床下,跪了下来,一副可怜模样,时不时哀婉地看几眼太子殿下。
殷弘烨脸色难看地穿起衣裳,看也不看小荷一眼,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太子殿下,那个婢女......”
“随便找个院子安置,我不想再看见她。”
“是。”
听到此话,小荷的脸色刷一下白了,她不甘心地咬牙,却无可奈何。
入夜了,将墨竹带出去藏好后,沈轻辞一直看着那间房,看到所有人都离开,才舒了一口气。
他迅速闪身进去,打开密道,将底下兴奋的江辞带了上来。
刚出府没多久,江辞就拉住沈轻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我藏起来了,可是,那个丫鬟...”
“太子妃知道。”沈轻鸿淡淡道。
“啊?”江辞愕然。
“那个丫鬟本来就是太子妃打算送给太子的,很有野心,”沈轻鸿抿唇,“太子妃可能有喜欢的人。”
“这样啊。”江辞无奈地叹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作为将军之女,却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更惨的是,后面她自己的父亲还被太子杀了。
到了一处巷子里的民宅,看到完好的墨竹,江辞松了口气,跟着他太危险了,他再次萌生了想把墨竹留下的想法。
“墨竹,”江辞神色凝重,“你也看到了,我身边很危险,你可以隐藏在暗处帮我吗?”
“公子,你说过不会抛下我的。”墨竹倔强道。
“不是抛下你,”江辞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我是说,你先藏起来帮我做事,我很快就脱身来找你了。”
“多久?”墨竹不太相信地问道。
想到离乱世开始还有近一年,江辞有些心虚,“半年。”
“不行,我若离开了,谁贴身服侍公子,万一公子被伤到了怎么办。”墨竹看着公子,并不揭穿,只坚定地摇头拒绝。
“他说的也有道理。”沈轻鸿在一旁听着,此时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好吧,”江辞无奈地看着两个把他当玻璃的人,叹口气,“跟着就跟着吧。”
“谢谢公子。”墨竹忍不住露出笑来,脸上有着浅浅的酒窝,十分可爱。
“真拿你们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