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颜世子拜访已有两日,江辞本以为谢庭轩次日就会来拜访,没想到现在也没等到。
夜深了,江辞照旧到了明光殿,让墨竹守在门外,他要进空间收一波药草了。
自从他将大部分的玉都扔到空间后,除了红木箱里剩下的,其他的都被空间吸收了,不过他感应到面积扩大了很多。
正好,墨竹又收了一些药草种子,可以替换着种下。
关上门站在佛前,江辞看了一会儿那盏长明灯,直接进了灵泉空间。
他有些讶异地看着那一片多出的五六丈长宽的空地,泥土的颜色竟然是灰白的。
走过去,弯下腰,用手捻起灰白泥土,传达到脑里的信息让他不由得欣喜起来,这块灰白的地虽然无法种植任何作物,但用来放置药材,可以保持药材的鲜活。哪怕用来存新粮,也可以让粮食保持在新粮的状态。
哪怕时间还早,但是可以慢慢准备囤粮了,只是,江辞眼神幽深,面积太小,他还需要更多好玉。
他心念一动,所有的药材自动飞起,不带一丝泥土,并排地躺在灰白色土地上方,如有透明格子分开一般,自下而上,疏密有致,整整齐齐地一排排摞起来。
放眼一看,竟是有一面墙之多了。
身子晃了晃,江辞脸色苍白,却满意地笑了笑,他一挥手,成千的种子洒落出去,在他的操控下向着药田飞去。
“谢世子,你做什么?我家公子现在不想见人。”
听见空间外传来隐隐墨竹的阻拦声,江辞心一急,加大精神力控制力度,将所有种子埋好,降了一场灵雨。他试验过,若埋好不立刻用灵泉灌溉,种子都会不适应地死掉。
“砰!”墨竹被狠狠踹到地上,大门被使劲地拍开了。
谢庭轩看向殿里,一眼就看见了跪坐在蒲团上的江辞,他神情晦暗,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慢步朝里走去。
“沈辞,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在耍我们,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深情。不知道,我若是把长明灯砸了,呵,你会怎样?”
江辞跪坐在蒲团上,什么声音都听不真切了,他只觉得脑子疼痛不已,这次实在消耗太多了太冒险了。
身子微晃,他脸色惨白,眼前一片模糊,痛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有些后悔,万一变傻就不值当了,他以后一定要万分小心。
“沈辞!”走到蒲团前,谢庭轩俯视着蒲团上的人,冷冷道,“你不阻拦我吗,那我现在就去毁了那灯,让你下山。”
江辞垂着头,痛的昏沉间,听到有人要毁灯,可恶,那是他花钱挂的,他凭借着一丝清醒,死死抓住身边的人,微弱而带着怒意地说着:“不行。”
“呵,我偏要毁又如何?”想到仆人汇报的沈辞与几人的来往对话信息,谢庭轩眼中闪过残酷之意,他倒要看看沈辞是真的深情还是爱财。
感觉到扯着的人还往前走,江辞有些浑噩的脑子更昏沉了,他愤怒地低声喊着:“我说了不许。”
下一秒,凭借着熟悉的感觉他狠狠一口咬了上去,鼻尖嗅到了血腥味。
“沈辞,你做什么?”感受到小腿传来的剧痛,谢庭轩惊愕地将人甩开,却发现江辞直接昏了过去。
他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和深深的泪痕,配上染血的红唇,竟是一时间手足无措,克制不住地心脏跳快了几拍。
是他错了?原来沈辞每夜来都会哭泣吗?可是,他看向那一盏特殊的长明灯,真的有人会收那么多钱,只为燃一万年长明灯吗?
沈辞甚至连世家子弟的脸面都不要了,直接做出如此粗鄙之举,只为阻拦他。
这世上,真的会有如此深刻的感情吗?连人死去都不能抹消。
“公子!”刚醒的墨竹一看到殿内的情形,立刻冲向躺在地上的江辞,他哭着将公子扶起,控制着不将愤恨的眼神投向谢庭轩,只带着泣音低声道,“谢世子,公子受伤,此事一定会传到沈家主耳里,还请谢世子以后离我家公子远些。”
谢庭轩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感受着腿上的疼痛,他只能握紧双拳,心里扭曲煎熬疑惑着,眼睁睁看着主仆二人依偎着离去。
“看来,是我...错了。”
次日。
收到了两箱金子的江辞一脸疑惑,经过一夜加半天的休憩,他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惨白了,除了大脑仍隐隐作痛,倒是没有其他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