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为霜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放纵,但她已经与烟暮雨产生了瓜葛,又怎么能轻易地结束。
她确实得到了安静,只沉溺于欲念之中,被烟暮雨完全掌控,根本无法思考任何。
烟暮雨也极会攻心,事后以退为进的态度让许为霜放下戒备,最终一次次地与她纠缠。
许为霜不是不知道其中烟暮雨的那些哄骗,但她又何尝不是在自我纠结中妥协。
她无处可去了。
烟暮雨说,她们只是彼此利用,许为霜是她宣泄的地方,她自己也同样是许为霜逃离痛苦的工具。
结婚也只是应付烟家的催促,烟家不允许女儿染上娱乐圈的恶习,既然要与许为霜在一起,那就得以结婚为前提。
烟暮雨与许为霜无所谓这些,结婚于她们而言连婚礼上的誓词都是虚假的。
许为霜只记得新婚夜里烟暮雨终于给予她的奖赏,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痛苦与快乐。
也让她明白,结婚前烟暮雨其实克制了许多,或许是害怕吓到她,或许是害怕她承受不了逃离。
直到新婚之夜,烟暮雨才第一次完全地露出那一面。
她细数着许为霜反抗过她的每一次,一遍一遍,不断惩罚着许为霜,要许为霜忏悔,要许为霜求饶。
许为霜跪坐在客厅的茶几上,双眼被蒙住,烟暮雨最不喜这种时候看到她的眼睛。以前许为霜不知道,后来知晓了她的眼睛原来是烟暮雨心中人的替代品。
将她当作那个人的替身,却又不想看到她眼睛。
是因为对许为霜所做之事是对心中人的亵渎吗?
许为霜觉得可笑,却也并不在意烟暮雨真实的想法。
脑袋已经完全不能理智地思考,因为赤luo跪在茶几上是烟暮雨的惩罚。
惩罚,便不会那般轻松。
烟暮雨撬开她的唇,喂给了她水喝,她在这里跪了许久,膝盖已经疼得麻木,整个人又冷又难受。
烟暮雨时不时地亲吻她,时不时抽打她,许为霜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却一次也未喊过停止。
也不肯对烟暮雨求饶。
她好像知道自己用怎样的姿态会讨烟暮雨喜欢,所以下意识地做出那样的行为。
许为霜是几年后才知晓的,她一直活在需要对人讨好的环境里,长久以来已形成了习惯。
那时烟暮雨盯着她的眼睛,半引导半强迫地让她说出真实的话语。
两人这六年间彼此利用,彼此需求,却无关于爱,她们从未越界,所以许为霜提出离婚时未曾想过烟暮雨会拒绝。
……
此时餐厅内烟暮雨站在许为霜面前,许为霜突然说起她们相遇之时,便是在提醒两人之间毫无感情的事实。
也是她从烟暮雨的笑意中察觉到一丝异样后,下意识地抗拒。
“离婚的事我会配合你的时间安排。”许为霜错开烟暮雨的目光说道,“公关与烟家那边也都可以尽力配合。”
她说完这些话,哪怕心里觉得烟暮雨应当不会拒绝,但随着后者久久的沉默,始终未回答一句,不免心头也升起疑惑与不安定。
她再度朝烟暮雨看去,却还未看清烟暮雨的神情,就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你好,请问现在需要上菜吗?”门外服务员的声音传来。
许为霜稍稍停顿,再朝烟暮雨看去时,对方脸上已是平常的神态。
“请现在就上吧。”烟暮雨一边说一边从许为霜身前退离,走到门边,拉开包间门与服务员说话。
“这是钢琴师稍后要演奏的曲目。”服务员递来一张曲单。
这家音乐餐厅的包间不是有钱就能订上的,请来的表演人虽并非业界有名,但也绝对专业。
烟暮雨随意选择了一首,不一会菜肴与钢琴师便一起到来。
悠扬的钢琴曲让人愉悦舒畅,可惜此时听到曲子的人却无心欣赏。
许为霜先前所说的事烟暮雨依旧没有回答,如今又有外人在场,许为霜也不好再开口询问。
两人用完餐,烟暮雨将许为霜送回酒店后,又因工作急匆匆地离开了,始终没有给许为霜再度开口的机会。
许为霜看着烟暮雨离开得匆忙,心头又生出一丝异样。
但也仅仅是疑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