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吻也只是刚刚开始。
许为霜压抑着过快的呼吸,等待着对方的惩罚。
轻柔的白纱布遮住了她的双眼,除了眼前这一点点白色,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加黑暗。
她感觉到手腕与脚腕都被布条紧紧绑住,这个质感与这样的方式她已体验过无数次。
而烟暮雨的气息也在这时飘远,对方身上独特的香味开始在许为霜鼻息间淡去。
许为霜脸色苍白,缓慢地呼吸着。
她尽量表现得不那么慌张,尽量镇定下来。
但在她听到烟暮雨离开的脚步声时,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声音:“别走。”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许为霜不知道烟暮雨究竟有没有离开,只是没过一会儿,被死死禁锢的身体变得不安又躁动。
她觉得冷,又感到热。
不能视物的双眼让她判断不出自己所处的环境,人在黑暗中总是会莫名地产生恐惧。
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又黏腻的东西倏然滑过了她的脸颊,掠过了她的颈间。
许为霜被刺激了一下,不受控地叫出了声。
她觉得失态,立即想闭上唇,但一个东西却更快地侵入到她口中。
或许是看不见而导致感官更加灵敏,许为霜立即就辨认出这是烟暮雨的手指。
双指很是强硬地按着她的上颚,让许为霜的口无法闭合上。
手指还不断往喉口处探去,一阵阵异物感袭来。
若只是这样,许为霜还可以忍耐。
只是这样的惩罚的话。
可肌肤上冰冷潮湿的异样感愈发明显,许为霜不知道那是什么,不断地滑过她的皮肤,让她因未知而生出恐惧。
她想要开口询问,但无法闭合的双唇除了发出短促的呜咽声,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这明显是烟暮雨故意的,对方说了是惩罚,便不会轻易地让许为霜度过。
许为霜的脸色更加苍白,忽地,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烟暮雨养了一条小蛇,通体白色,身子两指宽,平日里养在观赏缸里,许为霜偶尔还会去喂养。
许为霜谈不上害怕蛇这类的生物,但也不算喜欢。
阴冷、潮湿、黏腻,此刻身上所有的感受,不就与那蛇对应上。
许为霜想到那东西就爬在身上,一瞬间想要尖叫出声,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烟暮雨立即将她按住。
她拼命地摇头,白纱被她的动作蹭开,她以往寡淡清冷的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情。
她对上了烟暮雨危险警告的目光。
许为霜的身上并没有一条蛇在爬行,那不过是一个沾了冰水的石质小玩具。
许为霜在蹭掉白纱,看到烟暮雨的脸时就冷静了下来,这么多年来,烟暮雨再如何过分的折磨,也不曾让她真的痛苦。
许为霜的心沉沉地坠下,她违反了规则。
烟暮雨却并没有生气,垂下的眼也变得更加欢喜。
她低下头,肆无忌惮地撕咬在许为霜肩头,许为霜立即感到疼痛,口中的手指也更探入了几分,让后者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可许为霜却不再挣扎。
许为霜与烟暮雨相遇时便已知晓,烟暮雨是个病人,每时每刻都在压抑自己的真实,塑造了一个从头到尾都虚假的温柔人设,将不堪的自己掩埋。
因为她明白无人能承受她,无人会爱真实的她。
但许为霜也是病人,需要烟暮雨肆无忌惮的占有与折磨。
烟暮雨满足着她,唇齿落下,是炙热的吻,也是让人疼的撕咬。
许为霜在疼痛中体验到快乐,天旋地转,如江河奔涌而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全数承受,已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