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这样脾气好的一位恰,遇见伐丁可就不这么一回事了。
她不止一次在伐丁惹事后的追着他骂。瞬间变脸,从一个矮小慈祥的妇人变得好似恶魔附身,边骂边追,边追边骂,连举着的拐棍都要撅折了。
时间久了,伐丁也懒得跟她多计较,一个翻墙就逃之夭夭了——
反正女人去不了的地方多的是,女奴能去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真以为能困死他不成?
故而这事与其说是能让伐丁收敛点,倒不如说是给了他更充分的不回家的理由,大晚上更是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本以为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无非是糜乱的欢快中掺杂了几句老妇的骂声,每次都以帕嘉卡捂着胸口拄着拐杖喘着粗气收尾。
但有一天,出事了。
帕嘉卡死了。
那天,她在茶楼的空房间堵住了伐丁,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激起了对方的愤恨。
事后检查伤口,人们发现她被人一刀捅进腹中。
从内部情况来看,那刀按了几次,甚至还拧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被拔出了帕嘉卡的身体,鲜血流了一地。
“天啊,怎么能对这样可怜的老妇人做这样的事呢?”
公诉时,人们愤怒不已,纷纷要判处伐丁石刑,非要亲手砸死他不可。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面对铁证,伐丁拼死抵赖。
“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讲?!”人们可不听他的鬼话。
“她这样矮小,我这么魁梧——”
“那你还用这样残暴的手段对待这样一个弱小的老妇人?!”
从结论来说,此案没有过多纠结,毕竟他和帕嘉卡的不合许多人都能证明,伤口痕迹又与他随身携带多年的一柄弯匕近乎完全一致。
且不久后,人们就在河里打捞到了这个凶器。
“这匕首失窃了!就在昨天!”伐丁争的面红耳赤。
“啊对对对,是是是,真巧啊,昨天刚失窃,今天就戳到这位老妇人身上去了!”连判决的官员都忍不住出言讥笑。
尽管伐丁极力狡辩,但还是被判决剥夺爵位,变卖为隶,在拍卖场上拍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价格,归到了拓合的手上。
本来么,这么一个家伙有点意思,但比起拓合肯出的价格还是贵了不少,故而多数人对他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现在,拓合零七已经证明了自己超乎常人的勇猛,再加上之前场上的表现,对他有兴趣的人可就多起来喽。
最起码旁边的象分已经摩拳擦掌打算出个好价格了,因此那亚才调侃般说了一句这回这人可留不住了。
狂欢吧,沙国的人们。
狂欢吧,勇猛的狮群。
被簇拥的拓合零七此刻还没有意识到,那一拳究竟给自己开辟出了多高的身价。
等到一切稍稍冷静,人们才意识到角斗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谁要上场!”簇拥者的欢呼铺天盖地。
“是谁,谁还敢站在拓合零七的面前!”簇拥者的耻笑响彻云霄。
而剩下的对手,也不过车英十七与无斐三十七号两人而已。
“我退出。”面对这样的情况,车英毫不犹豫选择退出——车英十八昨天已经死了,他可不能再损失一员大将了。
“那胜者不就是拓合零七了吗——”接着,场上的其他人便都有了判断。
要知道啊,我们无斐氏爵大人最擅长的可就是弃权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