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

回到杨琦试图开启名侦探副本的时候。

瞧着凄凄惨惨的神像，杨陆不是很明白。

“怎么了？”风见欢瞥了一只眼过来。

当然，杨陆不明白的倒不是神像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件事儿也不算太难猜。

很简单的逻辑，暴雨，好的，暴风，坏的，云丢失的那天暴风暴雨，打了一架，还挺激烈，他是被强行带走的。

水八成也是。

半死不活的地儿，被人顺走点啥值得意外啊——

杨陆不明白的是：“既然你们‘神’在，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大厦倾去？”

“唔，因为命数啊，人各有命。”

心满意足地咬上大口的肉饼滋滋入味儿，风见欢觉得这个人他可真是扣对了。

“你就瞧着那大厦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倾歪过去，没有故意捣乱的手，没有偷挖地基的耗子，又或者，到处都是逆反它的风。”

“其实我并不认为我们算是一个大厦。”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把它看成一个玻璃瓶儿，一个漂亮的、长颈的，装满美梦，五彩斑斓，注定打破的玻璃瓶儿。”

“你就看那瓶子在轮轴上一点一点被推向它的结局，而你所能做的——就是在它彻底崩坏之前注视着它，多看几眼。”

“不要妄想摆脱你的命运。”

“喜欢的话，就多看几眼吧。”

恨。这是曾是一个被恨驱使，稍有不坚便会散在妖林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