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头一次听见水母说话,还挺不客气的。
即使已经从庙里出来了,杨明还是怀疑自己没睡醒,真想掐杨琦一下试试。
回到刚才,那老头午睡被打扰,臭着脸色,问三人哪里来的,怎么他都没收到外客来的消息?
不是,外客来你有啥消息,门口蹲了个人专门看着?还是澡堂子是你家开的?
杨明嘴里玩笑,心里却提高了警惕,看这老头这么拽,不会还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好手段吧。
“哦,我们是被人邀请来的。”总而言之,吱吱吱吱,既来之则安之。
杨琦也想看看老头几个意思,接话解释道。
“谁啊?谁邀请的你们啊,懂不懂规矩?”谁知老头更生气了。
几句话功夫,蛇尾也从庙里钻了出来,衣角还多沾了一大块灰。
不过别说,他和海马左右那么一站,衬的庙祝开始有点那么个意思了。
“花涟子!”但杨琦已经有点生气了,这老头说话也太冲了吧!
杨明也适时接话,告诉他自己是从丰见欢那儿知道该来求铁铭的,外来人不懂规矩,还请庙祝见谅。
“花涟子……丰见欢……”水母头下,庙祝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了起来。
他狠狠瞪了蛇尾一眼,再对三人时气场却不知怎的弱了不少。
“哦,你们进来吧。”
杨琦被这转折打了个猝不及防,稀里糊涂跟着庙祝进去磕头就拜。
按照规矩,求铭的时候客人是不能抬头的。
他也就听着老庙祝把约莫是签筒的东西摇的稀里哗啦,没多久一人手里塞了一个,也不叫多留,就这么匆匆全打发出门了。
这也太敷衍了!终于,杨琦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敷衍,这也太敷衍了!
他看了一眼前面,海马头还赖赖地在前面引路,也不好跟杨明说的太直白。
他憋着心里有火,就感觉这海马头走的是真慢啊,怎么能这么慢啊,也不知道是去哪啊,就是用滚的也该到山脚下了吧!
“小海!”冷不丁地,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让海马猛地一颤。
三人看了过去,那是院子里探出个中年的妇人,热情地招着手让海马进她家坐坐。
“不了,我还有事……”这好像是三人头一次听见海马说话。
不同于蛇尾的情感丰富和水母的暴躁斥责,海马的声音软软的有些发虚,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嗨,都好久没看见你了,一堆事呢。”但大娘盛情难却。
没办法,海马只得叹了一口气,请三人暂等,他去去就回——
谁知这一等少说半炷香的时间。
有这功夫,真是足够杨琦和杨明交流下庙内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