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没啥用吧,但总比被免小幽生撕了强。
“哈……”青鸟直接坐在了地上,出门的日子比她想象中还要危险。
她看向手中的“桶边”,那上面印着一个小小的三角状印记。还记得就是这个东西,让她脱口而出一句“绿桶”,导致这个代号一直沿用到了现在。
“魔王眷属啊……”她将它撇到了一边:“这是最后一只了吧。”
“嗯。”少年应了一声,也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出门在外,四人总要互相扶持,他擅长战斗,也就承担起了队伍的安全。
除此之外,青鸟也会战斗只是经验不足,多数招式发动起来磨磨唧唧的,战斗上也就辅助银狼较多。
不过她向来不服输,总是飚着劲与银狼比,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敌意倒也没那么旺盛了,徒令黑猫感慨自己不是弟弟,武学天赋相当一般,在这方面是没什么插手的余地了。
“有时候我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个愣神的功夫,青鸟已经摸到了银狼身边。
她伸出手好奇地去摸他的头顶,那儿被头巾裹着的地方可很久没晒过太阳了。
少年耳朵一动,受惊般弹到一边,捂着头问你干嘛!
“摸一下都不行,那么小气。”青鸟手还抬在半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知道……那不能乱摸吗?尤其是你。”少年有些生气。
“你果然就是‘那个’吧。”青鸟哼了一声。他两人明里暗里围绕这件事已经试探了很多次了,互相之间的情况也了解个七八了,不差这一层窗户纸了。
“不管你了,我伤好痛,去那边清理一下。”身上感觉舒服多了,青鸟踉跄着站起来藏到树后。
她一点点揭开耳朵上的绒毛绒羽,血液的黏连让她痛的出奇,只能咬着牙一点点清理。
一个抬头的功夫,她的面前天降一只巴掌大的壳虫,吓得她惊叫一声撞在树上,第一时间都没能爬起身来。
“怎么了!”少年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背后,见状一脚上去踩死了虫子。
见青鸟依然惊魂未定,他笑了起来,只道是你怎么还怕这个。
“我又不是你,这东西对人来说是剧毒的!”青鸟舒了一口气,又有些恼怒。
只是方才的动作撕裂了耳朵上的伤口,这会又滴滴答答流下血来。
青鸟在意它不好看,转身又要躲藏,不料被少年一把拉住,凑近的喘息吐在伤口上酥酥麻麻的。
“啊!”“别动。”短促的尖叫和少年的声音混合在一处。
银狼皱起眉头,拉着青鸟坐下,让她去拿药粉给自己。
“伤成这样一个人硬扯,真有你的。”他又有点生气了:“平时操心那么多,到自己就这么敷衍吗?”
“唔……轻点……”青鸟罕见地没有反驳少年。
她任凭少年揭开绒羽伪装,清理上药。尽管后者的动作已经尽量轻巧,疼痛还是时不时攀袭到她的颅顶,惹得她掉了不少泪水出来。
“我再轻点,你忍一下。”见了这模样,少年有点手足无措。他仓促地清理完剩下的伤口,低头找了半天,最后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兽皮擦了擦青鸟的眼泪。
青鸟捂着兽皮接过去,盘伏在膝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她眼睛红红的盯着银狼,一开口依然是:“疼……”
“疼还要粘绒毛,真有你的!”看见青鸟下一刻又拿起了绒毛,银狼的火气又顶了上来。
他是真有些搞不懂青鸟了。
“伪装要做全套……”青鸟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坚定。
“别装了,总共就四个人。”银狼头都快大了。
“这是原则问题。”青鸟还是不情愿:“被发现在外面……就出不来了。”
“你们伊家的破规矩真多,不能出来还能比耳朵更重要吗?怎么想的……”
啊,说了,说出口了,少年终究是把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之一捅破了,他终于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