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疯子,这是个赌徒。在突然回到的自由里,荭丹疯狂咳嗽。但是,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不跟着查相同疯一把呢?
所以应约如此,荭丹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只需稍稍在楠空打听一下,就知道他妩媚娇娆,惦念者无数,查相同更是其中最长情的那个,每次前来堂内必定找他,一缠绵就是两日起步。
但相应来说,当年那个笨拙的男人也消失了,在如今娴熟的荭丹身上看不见丝毫的影子。
“那年我伪造了身体上的痕迹,写了满满三页的记录。”再曲结束,荭丹瞧着查相同来笑:“可是绞尽脑汁把我们的记录写的很销魂呢。”
“所以我们的时间还很长,这三天是不会离开的。”查相同轻哼了一声。
曲也听够了,闲话也说够了,现在荭丹想跟查相同来讲故事了。
他坐到查相同的身边,习惯性地为人捏肩捶腿,只是手总是不小心跑偏了去。
趁着查相同捻住他的手腕,他猛地借力凑到后者身边,轻轻说到:“这两天一直有人问我,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哦?那你是怎么说的。”查相同眼皮都没抬一下。
“当然是……”这拿捏的气质让荭丹有些不悦。他一把压住查相同,暧昧地告诉他:“我想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就能留下什么痕迹。”
“好回答。”查相同想要起身,不想后者更近一步反握了他的手腕:“难得日头还长,你不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讲吧。”查相同毫无波澜,在讲故事这方面,他还没输过谁。
而后荭丹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如今听起来有些久远的故事。
那时查夕之和查夕颜已经水火不容,稍有机会就会打的你死我活。
他们的生死之战最后选择在了某场重要的追击的时刻。
他们追着逃跑的身影到达死寂之地,在其中互露刀剑以死相搏。
“最后,他们都死了。”荭丹抵住查相同的腰身:“但我要说的是后来的事情。”
“后来,有个弟子从死寂之地回来了,他曾隶属于二指堂,是掌事弟子翻了好久才查出来的记录。”
“所有人都不太记得他了,因为他曾经沉默寡言,一点也不突出,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死寂之地,是跟着查夕之还是查夕颜,亦或者又是纯去追击的?”
“他的身世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模糊到二指堂没有他的位置,就把他打发去了五指堂。”荭丹对着他笑:“是这样吧,查相同。”
“看来你查到了蛮多有趣的东西嘛。”查相同也笑了笑。
“嗯,我从第一天就发现了。”荭丹也不着急。
毕竟楠空堂受众微妙,只开放给一定地位的弟子不说,还存在不一定感兴趣的问题,像查相同这种只来此地的人很有意思的,来了又不让人碰他的行为就更有意思了。
“你来,就是纯粹的来找消息的,对吗?”荭丹问到。
“是,但不全是。”查相同答的含糊。毕竟,他还不想说自己也是被胁迫前来的,听上去,跌份。
“好吧,但是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问我你身上的痕迹。”前准少帮主身上都有痕迹。荭丹抽手放在他的衣襟上,压低声音轻轻问到:“你真的是查相同吗?”
“这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呢。”又一次,查相同捏住了他的手腕:“毫无疑问,真正的查相同现在就在五指堂,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