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杨陆就来到了盛堂的后院直面侯苪,被迫听了不少醉阳楼干的好事。
我看出来了。听话的期间,杨陆没少在心里吐槽。你就是来骗我打白工的。
想让我帮你缓和两家关系?为难我?嗯?想都别想!
不管侯苪说什么,杨陆坐在那继续做出茫然的样子装他的傻,反而让侯苪有些说不下去了。
“许是我激动了,一点旧事。”她自嘲地笑到。
提到醉阳楼,她的心底总是憋着一股气。她甚至不知道那股气是从何而来,只是想着必须证明自己,不自觉又对着杨陆说了这一大长串。
“我也许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倾泻过后,她甚至有些怅然。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少女时期,看见一点雪融的绿色都能与盛新度兴奋地说上老半天。
所以果然还是很怪吧?杨陆到现在都觉得不对劲。
在阿琳作难的第一时间他就盘算过了。别说他也没打算把宝全压在温揽风身上,就是在盛堂这出点差子,他也有备用方案。
不就是一件精致的新衣服嘛,版型他已经设计好了,布料也趁阿琳进屋的时候看好了,这唯一麻烦的,就只剩足够精致细密的针脚了。
虽然杨陆不会缝针,但是他觉得问题不大。
毕竟他堂堂秩木队的高手,在冬岭那绝对是大部分人都能打得过——而且唯一几个打不过的他还都认识——若是再加上一个比自己还强的杨稚——
俗话说力大砖飞、滑铲杀虎,万一两个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把衣服缝出来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杨稚一本正经坐在灯下穿针引线的样子,杨陆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且不说这些有的没的,这次一入盛堂,他是真的感觉有点怪。
盛新度怪,侯苪也怪。
这两个人明明心里都装着彼此,但在事情最激烈的时候竟然默契地保持一人做事一人哑火,瞅着也是憋屈得很。
出来后杨陆甚至一度仔细回忆三队是如何解决矛盾的,得出的结论是。
先吵一架,再打一架,还不能解决,就去典队面前再吵一架,再打一架。
啥时候两人屁股上一人挨上杨典一脚,那事情就算结束了。
嗯……杨陆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他是不是应该拱火让盛新度和侯苪吵一架的?
呃,这合理吗?他琢磨半天没想明白。
说到底三队的经验合不合适用在这种夫妻父母的小家里啊……杨陆久违地感到了纠结。他没有过,他不知道。
不过虽然他不知道,但是冬岭城肯定有人知道啊。
转过角去,杨陆远远地看见了王家的院门。
王家女主人总在春夏两季于盛堂帮工,家里又和谐,他随便去暗示暗示,热心的她还能坐视不理不成?
“阿陆哥哥。”正巧这时王小信刚从外面回来,那可真是想睡觉有人自然来送枕头。
“我昨天新画了一幅画,帮我看看嘛!”他说话可比断彩要直多了:“今年我一定要让你带一幅我的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