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一时之间变得有些焦灼,唯二的两位旁观者只能默默瞧着,想拉架却又无从下手。
言语上的攻击比动手还要让人无措,根本就是无从下手,只能干看着。
最后还是孔老板出手,抛了个台阶,在场除了她,或许就没人和万与舟关系稍微亲切一点。
“是这个道理,”孔倚秋晃了晃手机,“而且就像游春刚才说的,如果那人想拿回这东西,店里的客人肯定是不愿意帮忙,那就只能从身边的人着手,不过江小姐不用担心,我有门路可以请他们帮忙去查一查。”
江枕西点头,想了想又问:“那第二个法子呢?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说的请君入瓮?”
万与舟带着赞许的眼神看她,瞳孔里泛起流光点点,微微颔首:“如果他留了后手,那肯定会在未来某个时间点回来,如果没有,我们不介意给他提供这样一个机会。”
“所以要等?”江枕西翘眉。
“对,必须等,不能让那人起疑心。”万与舟看她。
食指敲着桌面,江枕西又问:“那要等多久?”
“等到这个周星期五。”
眉头微蹙,抬头看万与舟一眼,转头望着孔倚秋:“老板的想法呢?”
“能解决自然是好。”
于是她们打算再等等。
周六、周天,因为老板出门旅游,于是那两天酒吧没有营业。
孔倚秋委托的人调查有了结果,那人现在独居,一个人住在沧粟街,离这儿隔了有三四条街那么远的距离。
那个想找人帮忙的可能落空,大家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周一到周三正常营业,老板在群里同步情况,没出现什么问题,一切都井然有序。
等到周四,问题来了。
原先已经修好的水管又裂了,冲水器开始往外漏水,整个厕所弄得湿淋淋、滑溜溜的。
这或许就是那人留的后手,如果不是专做这一行的,又怎么会知道到底有没有修好,毕竟它看起来就和之前一样。
等到第二天早上,孔倚秋打电话给维修师傅,质问他为什么才修好没一个周的水管又坏了,师傅说他也不清楚,等会过来看看。
鱼儿顺利咬钩,她待在酒吧里等人上门,和她一起的,还有万与舟和许游春。
万与舟作为投资人来处理这事江枕西不奇怪,让她奇怪的是许游春。
“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又跑人酒吧去了?”疑惑着给了两个眼神。
“害,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现在在休假啊。”许游春撇撇嘴,手肘撑着桌子,身体往前倾。
江枕西挑眉,手肘落桌,朝她靠近几分:“休假要休这么久?”
“也就零零散散加起来小半个月而已。”
“你这是被停职了吧。”
眼神闪动着地情绪歇下来,扭头看她,周围的安静融不进她耳朵,压不下心底没来由升起的烦躁。
许游春低眉耸肩,半摊着手,撇下嘴角:“谁知道呢?不过刚才那事我还没说完呢!”
“你继续。”江枕西心不在焉。
“那个维修师傅来了,倚秋就带他去修冲水器嘛,不过要是她一直在那儿站着,我们也没办法确认到底是不是,然后就演了一场戏,把她叫走。”
“结果你猜怎么着!”许游春手拍着桌子邦邦响,有些激动。
“怎么着?”江枕西瞅她一眼,想笑。
“真的就是他!我们的计划不是把那个摄像头又安回螺孔的位置上吗?等他把水管修好去找倚秋算工钱,我和万与舟发现原来那个摄像头被拆了,又换去另一边。”
“真可恶啊!”说着又是邦邦两拳,“这不就是人赃并获嘛!当时就按捺不住,把人给留下。”
“他就没狡辩?”掌心搭着手背,江枕西睨她一眼。
“那怎么可能!他不狡辩!鬼都不信。”许游春音量升了几度,惹得那边说话的人投来注目的一暼,拍拍她手,“我们小声些说。”
“哦。”许游春摸摸鼻子,继续。
“他说我们这是在污蔑他,说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谁信呐!于是我们和他一对峙,这人就焉儿呢,开始求饶。”
求饶?“你们还和谁一起?”如果就她们仨,那人或许不带怕的,嘴硬呛过去就完了。
“就倚秋的一个朋友,说是走暗道的,哇,你是没看到那一身肌肉,可谓是安全感十足啊,她邦邦两拳打在那维修师傅身上,只能连连求饶,说再也不敢了,笑死。”
许游春说的正起劲,根本没注意到走过来的人,坐她对面的人抬头瞥了眼。
“然后那位朋友说,她会一直让人盯着他,要是发现他再做这种事,就把他腿打断然后送进局子,那人当时脸都吓白了。”
“那你们没留下什么把柄吧?”蹙眉,她有些担忧。
许游春拍拍手,竖起个大拇指:“那当然没有,我们做事多仔细啊。再说了,就算留了把柄又怎么样,我们又不是啥好人,难道还怕这个?”
“那你们就这么把他放了?”她问。
“那没有!”许游春摇头,“我们把他举报了。”
哦,她想起来了,之前在群里说过,她险些给忘了。
“他吸了那事儿?”
“嗯哼,还奖励了我们两百块钱呢。”
“那你们不怕他进去后说漏嘴?”江枕西看了眼站她身后的时微寒,憋着嘴忍住笑。
“不怕,而且他身上还背着事儿,可能出不来,他哪怕不守诺言说了也不一定有人信,就算有人信,那我们也认栽,不是吗?”
额,怎么个事儿呢。